膝道:“当今皇上年幼,性喜耽乐,于是将天下大事尽付于刘公。刘公如果不能建立非常功勋、卓越政绩,就不足以镇服人心。如果皇上再年长几岁,关心起朝廷大事来,见刘公毫无建树,那时纵然宠信不减,也必然剥夺实权。给个闲职让公公安详纳福、贻养天年。但是,主政便有政敌,施政便树仇怨,公公若没这份大权,还想安详纳福、贻养天年?”
卢士杰所说正好击中刘瑾心事,他是内宦,虽有皇上宠信却难服外臣,靠就是绝对权力,用顺者昌、逆者亡来征服百官,这种方法见效虽快,可是旦失势,反弹报复也必然最为酷烈。
在外臣们眼中,宦官连条狗都不如,王岳那样老实人,都被刘健、谢迁这些年老德昭大臣们提议处死,如果自己失势,不被他们活刮才怪。
刘瑾立即肃然起立,拱手作揖,如稚子求教于师,恭谨地道:“以公子高见,刘瑾当此局面,该如何施政立威、镇慑群臣、威服天下呢?还望公子为瑾指点迷津。”
卢士杰端起茶来,“滋儿”地喝口,摇头摆尾地道:“为政难乎?为政易乎?说难也难,说易亦易也。为政者,须知民之利益,须知官场无常,须知做人之难为。为政者,能者居之,强者赢之,智者为之。谙民之所求,在于富政之所求,在于廉……”
卢士杰说到口干,端起杯来喝茶,被唿悠头雾水刘瑾抻着脖子左右看看,左右两排家人也都满脸莫名其妙,刘瑾暗暗叹:才子就是才子,莫测高深呐,可惜张文冕不在,也不知道这位才子到底说什?
他吧嗒吧嗒嘴,咽口唾沫,赔着笑坐下道:“是是是,听君席话,胜读十年书。卢公子高才,刘瑾粗浅听,实难悟其中真谛,唉!真是可惜呀,公子只是游历京师,不能在此长住,否则瑾朝夕求教,用之江山社稷,造福黎民百姓,该是桩何等好事呀。”
卢士杰微微笑,说道:“刘公,在下求学多年,如今年逾三旬,也希望能够稳定下来,安家立业、报效朝廷,有番轰轰烈烈作为,可是壮志欲伸,还须高枝梧栖,不知刘公可愿接纳?”
刘瑾大喜,赶忙学着戏词儿彬彬有礼地施礼:“固所愿,不敢请耳。卢公子若肯为瑾之智幕,瑾必以上宾相待。”
刘瑾倒也心诚,立即吩咐摆酒设宴,款待卢士杰,又着人把张文冕请来陪酒。张文冕虽然嫉妒卢士杰声名才学,可是却不像对张彩那厌恶,因为卢士杰也是未入仕人,在张文冕眼中,大有怀才不遇,同为天涯沦落人之感。所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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