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,给大人饯行。”
杨清俯身抓起团白雪,握成团,狠狠咬口,冰雪入腹,精神振,他朗声笑道:“好,今天咱们兄弟就破例饮次酒,痛痛快快喝他个酩酊大醉,朝中忠良皆被压制,杨清此番入京,就豁出这腔热血,斗斗他刘公公。”
王守仁微微摇头道:“若是如此,石淙公固然可以青史留名,可是与江山社稷、黎民百姓又有何好处?大人也辜负威国公临危受命,将你调回京去主持大局番苦心。”
“什?”杨清忽地止步,望着王守仁,眼中露出沉思之色,半晌才徐徐道:“伯安,你既是袍泽、又是兄弟,有什话不妨直说,不要再绕什弯子,你是说……威国公举荐入朝做兵部侍郎,还有什更深远目不成?可……兵部侍郎官职虽不低,又怎能同刘瑾对抗?况且兵部尚书刘宇也是出自威国公门下,能起作用更加有限。”
王守仁摇摇头,微笑道:“石淙公以为威国公爷为何调你入朝?”
杨清长长吸口气,恨恨地道:“皇上以为威国公被*人所害,赐予国公之职,威国公回京,刘瑾趁机坐实皇上授命,架空杨大人,独掌朝政。杨大人调回京,大概是因为资历勉强算是老臣,在朝中也有定威望,或可打击下刘瑾嚣张气焰。”
王守仁哈哈笑道:“石淙公是谦谦君子,这权谋机变,领悟便差些。在朝为官,位极人臣者而不通权谋,要立住脚就很难。权谋权谋,权之谋也,切机巧变化,都离不开个权字,谋花样百出,说到底就是个权,如何争夺权力、如何驾驭权力,如何巩固权力。权和官并不完全是体。权就像是咱们手中兵,官就是咱们驻扎城,暂时离开这座城人,不定手中没有兵,而占据这座城人,得到也很可能就是座空城。时地之得失,算得什?石淙公以为,威国公杨凌,真已经失权?”
杨清思索道:“你是说……杨大人这是以退为进?可是……他已经交出内厂、辞海运督察大臣专职,现在只是京营外四家军副帅,几乎再难参予朝政,他……都退到这个地步,难道还有翻盘机会不成?”
“呵呵呵呵,”王守仁畅笑:“大人,威国公从来都是捞偏门,无论是文官系,还是武将阵营,威国公都是半路出家,迅速建立起庞大人脉和功业,你说他权力和威信来自哪儿?皇帝亲军侍卫统领,只是当今圣上随口封出来个官儿,在武将品秩中根本没有这职务,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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