崖下条山径盘旋入岭,右侧灌木矮树下流水潺潺,是条小溪,小溪对面是杂林,有树有竹,参差茂密,绿叶青翠欲滴。
小溪不大,不过因为两天前刚刚下过场秋雨,水流比往昔稍宽稍急,哗哗地流瀑溅玉声不绝于耳,仿佛首动听音乐。
杨凌掀开轿帘儿,向左侧望向去,直至顶端高逾数百丈,要探出头去向上仰望才看得到山顶,再加上车子颠簸,还真让人感觉头晕。
山崖越往上越向外倾斜,最上端几乎已探到右侧小溪上方,形成天然屋檐状,除非是狂风从对面林中刮来,否则这里是从来淋不到雨,因此地面比较干躁,尽管不全是石板路,车马倒也不难行,很轻快地便拐上盘山道。
杨凌转向另侧,看着溪水和沿着倾斜睥河岸生长着各种花草树木,车中久坐难免困乏,杨凌无聊地瞧着杨凌瞧着河岸边倒向
”
“高……高兴……不不不,不高……呃……高兴……”可怜婢女怎说都不好,脸都青,牙齿格格地直打架。
拓拔嫣然呵呵地笑,轻轻抚着自己光滑柔嫩肌肤,洁白牙齿轻轻咬住红唇,模样说不出媚魅,过会儿,她才缓缓地道:“这是大巫师从九华山弄来方法,再配上他秘制毒酒制成奇药,这杯三千两银子都买不到呢,喝它,就能肉身不腐,永远保持住自己容貌如今日。”
她掩唇打个哈欠,明媚眼波中不知是醉意、还是倦意,变朦胧起来,她像只懒猫儿似轻轻俯在榻上。车厢不宽,衣裙扭裹在身上,纤腰塌陷,丰臀腴美,乳鸽似胸膛轻轻起伏着,那种美态,又岂是任何文笔能够描述出来。
拓拔嫣然梦呓似地道:“让槿,你想当皇帝,都怪坏你大事,害你性命。如今大明皇帝都不许用人殉葬,让两千多人给你殉葬,你不要怪好不好?”
她声音越来越低,眼帘慢慢闭起来,长长睫毛覆在眼睑上,嗓音柔柔、甜甜:“嫣然向你发誓,再也不嫉妒,再也不事事管着你,只陪在你身边,陪在……你身边……让槿,等……。来…………”
柔美娇躯随着马车晃动轻轻起伏着,拓拔嫣然就像个海棠春睡般妖娆美人儿,她缕乌黑秀发垂到鼻翅下,如果仔细看,才会注意到,这睡美人儿已经没有呼吸。
那个侍婢两眼瞪得老大,死死捂住自己嘴,眼泪流个不停……
鸡冠岭上鸡冠峰。
峭壁也不知已经几千几百年,黑黝黝就像钢铁铸造就,层层再垒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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