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拔嫣然笑道:“不必这般客气,可比不得汉家公主郡主,没那多娇娇怯怯毛病。大人要走,小女子便以水酒杯,为大人饯行。”
她款款
是大非上倒是位深明大义女子。
杨凌领着大棒槌和伍汉超迎到面前,拱手道:“拓拔姑娘……”杨凌只唤个名字,便不知该如何接下去。向她慰问吗?开玩笑,朱老二可是自己干掉,再说两人只是相恋,又没有什名分,她又不是朱让槿未亡人。现在朱让槿身败名裂,自己对她说句“节哀顺变”岂不滑稽?
拓拔嫣然倒是善解人意,莞尔笑道:“杨大人,让槿他……唉,自作孽,不可活,是他自己执着,与大人何干?他野心勃勃,广结党羽……”
拓拔嫣然说到这儿自嘲地笑道:“以前总喜欢管他事,巴不得他所有事儿都告诉,原以为这样男人就没什瞒你吧?呵呵,没想到他倒瞒件惊天动地大事。”
“大人公布他图谋世子之位,巧构杀局,害妹坑兄,事发后自尽而死,可是嫣然不是傻瓜,现在各部土司都在清理些图谋不轨叛逆,保宁等地朝廷也在缉捕大批人犯,这些事都和朱让槿有关吧?他所图……所图实是不小。到那时战火连天,巴蜀乐土变成人间地狱,们飓拉必定也会受到牵连,生灵涂炭。”
她幽幽叹,神情恍惚地道:“有时都在怀疑,他是真喜欢,还是为飓拉……”
杨凌轻轻揖,肃然道:“姑娘,朱让槿虽坏事做绝,但他博学多才、见识高远、智计如狐、确是人中之龙虎、不可之奇才,只是没有用在正途罢。虽然他做下诸多不法之事,可是杨凌心中仍是对他敬佩万分,依看来,朱让槿若生逢乱世,必是能够成就霸业代枭雄。朱让槿所图者,确是霸业,对于金钱女色,并无所好,对姑娘你,他也用情至深,杨凌知道,所以不敢相瞒。唉!只可惜,这样位人杰,仍是看不破名望权力,以至私德败坏,触逆国法。”
拓拔嫣然神色动,凝望杨凌半晌,表情有点复杂,许久才淡然笑,裣衽礼道:“杨大人确是位君子,难怪让槿他,对大人赞不绝口,大有惺惺相惜之感。”
她喟然叹道:“相识场,总是有缘,听说大人要走,这去,今生今世可能再度相见机会也不多,嫣然怎能不送上程?可是……自从出这事儿,在成都*员们面前实在羞于现身,只好提前赶出城来,在这山口相送。”
杨凌这才恍然,忙道:“多谢姑娘美意,劳动玉足,本官惶恐不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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