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草叶上却没有清泠露水,而是浮上层肮脏黑灰。受伤官兵在部分士兵搀扶下正退出战场,俘虏蛮兵和妇孺也被押出山去。山外鄢高才负责善后事宜。妇孺老幼将被分散入各州各县村寨,每村不过三五户,着当地保甲里正严密看管,以防他们再次串连集中,生出事端。
山里,暂时
援兵呀,你是桑木吧?阿欧正在前边……”
他说着已冲到面前,手起刀落,“噗”地声,颗大好人头骨噜噜地滚开去。惊呆蛮人还没明白怎回事,紧跟上来官兵手起刀落,袖箭横飞,只有两个蛮子来得及向后跑出几丈,也被冷箭射杀当场。
此岭失守,前边便是五都都后寨门儿,官兵已可长驱直入。刘浪又主动请缨,重施故技,带着十几个人先逃进寨去,用刀逼住阿当,用袖箭射杀他身边护卫蛮兵,大队官兵哄而入,到处掩杀逃散蛮兵,阿当被擒,五都都失守。
※※※
有见机得早蛮兵抢先逃到四都都报讯,官兵疾扑四都都山时,山上箭矢如雨、滚木擂石纷纷倾下,射伤砸死些官兵,焦贵赶到,撸撸袖子只说两个字:“放火!”
大火起,山头上便站不住人,蛮人只得赶下山来,在峡谷中阻击官兵,这支精锐是杨凌亲自带领,后边有钦差督战,前边有悍将焦贵指挥,刘浪领着帮蛮人打扮,臂绑记号官兵混在交战双方中又不断偷袭,弄得蛮兵晕头转向,官兵仅付出极小代价,就攻到四都都主寨之下。
山寨都是木栅建成,如何防得火攻?这还是山路奇险,官兵大炮运不上来,不然只消两炮,便可轰开道坦途,可是四都都山守将阿里深知自己败意味着什,此人凶悍狠毒尤胜阿当,竟自斩妻、儿,然后逼着全体蛮人死守山寨,和明军在房屋、草坷、井口、辗房,展开肉搏战。
这是场真正血战,然而明军三千多名战士,都都寨上男女老幼共才两千多人,尽管蛮子抱着必死之意血战不退,整座四都都山仍然渐渐落入明军手中。
杨凌在后方指挥官兵搬运伤兵,看押俘虏和降民,前边焦贵已经放火放上瘾,路是见寨烧寨、见岭烧岭,行军过处,片焦土。阿黑听说五都都、四都都失守,又见夜色茫茫中四处火光冲天,彼此力量悬殊过大,放于放弃四个都都山,命令三都都、二都都直接弃寨,连妇孺老幼也丢给官兵,集中全部战力保大都都主山,同时派人抄小路奔九丝城以求援兵。
这来官兵攻速加快,第二日凌晨,兵围大都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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