蜀王听,紧张地道:“能不动兵万万不可动兵,这些蛮夷居处险要,十万大军战上十年,也不见得能打败族,洪武朝时大明欲对这些蛮族‘改土归流’,设流官,迁汉民,结果连年征战不得结果,这才设立土司,以夷治夷,如今些部落本来就蠢蠢欲动,在寻衅滋事,岂能改弦更张,惹起事端?”
他连串说这多话,气力已经不支,却仍紧紧抓住朱让槿道:“如果真大动干戈,巴蜀……巴蜀将再无宁日。虽放权给他,可没说过蜀王府对此全不干涉,你快去,定要陪同杨凌赴叙州,见机行事,尽量避免刀兵。”
朱让槿忧心忡忡地道:“父王病势如此沉重,儿怎能不陪在身边?这……”
“混账!你又不是郎中,留在这儿又如何?去把王妃和湘儿接来,由她们
好机会。
他回头就调亲兵守住青羊宫,让蜀王与世隔绝,这来立刻就化被动为主动,挟天子以令诸侯,自己人身危险减至最低,蜀王要是被他查出谋反证据,那简直就是束手就擒。
不过,看这情形,对于蜀王谋反,杨凌越来越持怀疑态度,肯把刀柄交到他手里,虽是因为乍出意外,但是心中有鬼人还是很难做得到。
除非这朱宾翰有岳不群那样深城府,但他若有那样心机和城府,世子赴叙州时,只怕他早已密授机宜,又怎会出现世子被掳事来,以致闹如此被动?
蜀王听杨凌话只是苦笑声,默语不语。
杨凌长长揖道:“请王爷安心静养,诸事有。”
说罢,杨凌倒退三步,拱拱手,扬长而去。
李森剔剔指甲,施礼:“请王爷安歇。”也随后退出去,片刻功夫,众*员告辞离去,只剩下朱让槿扶着乃父,留在空荡荡大殿上。
蜀王望着门口缓缓说道:“孤王刚刚答应放权,杨凌就能当机立断,抓住这个稍纵即逝机会,不避嫌疑,将全部大权揽在手中,这是个人物。或许叙州之难,此人真是最好解决人选。”
朱让槿也满脸欣赏神色道:“蜀地部族众多,朝廷虽有怀恩抚远之意,但百余年来这些部族始终不得教化,不肯融合,有土司担心汉人不断入住其地,削弱他们权威,有则心存割据野心,俨然国中之国,以致烽烟不断,常起摩擦。从杨大人剿抚东海倭寇和群盗可以看出,杨凌最擅恩威并抚、软硬兼硬,能拉拉,不能拉打,都掌蛮向来嚣张,十有八九杨大人是要动兵,以强势打压,震慑蜀地各族,只盼杨大人先救出王兄才好,否则兵戎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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