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本想就算结识几个人物,侧面解下巴蜀情形,想不到却碰上这个人物,心中厌恶之极,他清咳声,拱手道:“卢兄?”
卢
大方地在竹席上座。这时另侧个少年才向杨凌微笑着颔示意。
这少年虽相貌清秀,但是和身旁两个朋友比可就差得多。他既无白袍人狂士风范,也无黑袍人似清莲之雅,只是袭普通读书人青袍,看模样才十七八岁,是这些人中年纪最小。
他身前未放任何乐器,只有清茶杯,态度也极是平和,只是眼珠攸地扫那狷狂书生,再眯眼斜斜地睇向李安时,眸子里透出种与年龄不相称然和狡黠。
名气才情之大如江南四大才子,杨凌也都见识过,可那四人虽满腹才学,却都是仕途不得意,故意放纵声色,以酒买醉人,真正得悉他身份时,还是不免要放下架子,回归红尘,把那放荡不羁收敛二。可是眼前三人,分明是都知道他身份,但无论是对杨凌友好示意,还是行素自弹自唱,骨子里却都透着种坦然,没有那种局促之感。
众人坐在那儿,好不容易听那白袍人洋洋洒洒将首曲子弹完,李安才插嘴笑道:“士杰兄,这位便是……”
白袍人不理,清淡双眉挑,先向玄衣青年问道:“这曲如何?在青城山上听风入松,如涛如浪,时心有所悟,即兴创下这首曲子,尚未名之呢。世间事,万物之理相通,由曲亦可入道。小至家室,大至府国,便如这朝政吧,施政之要在于潜风入夜、润物无声,治大国……”
李安摸摸鼻子,尴尬地对杨凌低笑道:“这位仁兄叫卢士杰,人称青城狂士,才学那是巴蜀等人物,只是性情狷傲,屡次科举对于八股文章亦颇多微辞,以致虽名声在外,合府皆知,便连主考官们也不喜他,所以怀才不遇,磋砣至今。”
杨凌以前也觉得这样所谓狂士隐士都是身怀绝学,只是所作所为与世俗格格不入,天才寂寞,才不能尽展所长。如今在朝为官,见多识广,总觉得这样人好高骛远,夸夸其谈,不是所学不能为世人所接受,而是自诩阳春白雪,抱着种超然物外心态,总要整个世界都去迁就他,才觉得世人懂得欣赏。这样人也只能做个狂士,实在算不得什人才。
听李安解释,杨凌只是淡淡笑,面上不愠不怒,心中却对这个巴蜀名士起几份厌恶。
卢士杰自吹自擂,滔滔不绝地讲阵,李安刚要插嘴,他又对那青衣少年道:“小慎,你也精通音曲,你觉这曲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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