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头看看自己苦心经营,像是岛上座大庄园似舵口山门,长长叹口气。
今天,他要正式挂起黑色骷髅旗,为来自
杨凌这才明白方才她那是装傻充愣来着,这也不是盏省油灯啊。
杨厂督书房中,下午时候,不再传出开海、解禁、平倭、西洋海盗、火炮战船等词语,只听房中男女声音不断地重复着:“夜来风雨声……锄禾日当午……两只黄郦鸣翠柳……枝红杏出墙来……”
※※※
独龙岛最高处,根高高旗杆。
旗杆上,挂不是曹天宠帆风顺旗,而是具赤裸裸男尸。
字音都没听出何意,不由脱口问道。
成绮韵嫣然道:“这是句诗,意思是……蒙大人关爱有加,提拔重用,做部属愿竭尽全力,辅佐大人创基立业。”
“喔,是这样啊。”
杨凌听着她满嘴胡诌,心里有些想笑。可是抬眼对上她双眸,却发现那双眼眸清澈如水、明亮如油,深沉中并无丝挑逗轻浮,里边蕴藏,是醇浓如酒爱意和深情。
“唯将终夜长开眼,报答平生未展眉……”这是她誓言。
也不知那尸体已被挂多久,日晒风吹,体内水分蒸发,尸身变有些干瘪,但是那赤裸尸体表面油亮油亮。
尸体由于缺失水分而变轻,被海风吹得摇摆不已,不时碰到旗杆,发出轻微“梆梆”声,那尸体竟然已是硬邦邦。
那是杨泉尸体,由于尸体上刷桐油,涂松脂,以致肉身表面暂时不腐,但是已晒成干尸。他双眼已被海鸥啄去,变成两个黑洞洞窟窿。
曹天宠站在旗杆下,身背红缨鬼头大砍刀,双手叉腰望着不断聚拢过来部下。看见有些人扯着女人,有人扛着包袱,手里犹自舍不得丢下那些坛坛罐罐,不禁皱皱眉:这帮没志气东西!
他想发火,想想又忍住,西洋人说是三天后穿过海狗子和雪猫地盘来接应他暂去吕宋,可是昨天突然又来人通知今日便到,仓促之下自己还不是扔下许多来不及处理东西?心疼啊!
自己只不过给她分感情,些爱怜,竟令她如此感怀幽远,誓死以报?时间,杨凌心怀激荡,也有些痴。
成绮韵已经离开,原地仍留着淡淡幽香。
笑盈盈将她送出门去阿德妮转过身来,便嘟起嘴儿,气鼓鼓地道:“杨,要向你学习汉人诗词?”
“啊?你要学汉人诗词?”
“是啊,免得被人家当面向自己丈夫调情,还傻傻不明白意思。”阿德妮醋意十足地横他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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