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德妮通汉语,但是并不认识汉字,这也不奇怪,那些走私跑船、甚至跑到西洋人船上当水手汉人大多不识字,她能在短短两年交往中把汉语学这溜利,已是非常聪慧。
杨凌每日仍有大量公文需要处理,不过现在成绮韵赶到,许多事务就可以由成绮韵代劳。所有重要公务,各部司衙门都送往杨凌书房,杨凌阅后,捡必须自己处理留下,其余就着人转送成绮韵书房,这项工作就交给阿德妮。
这件事阿德妮倒是胜任愉快,而且阿德妮显然很厌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躲在闺房里生活,有工作,哪怕是些最简单事情,也让她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,眼神亮亮,充满神采。
杨凌旦约集军政税刑工各部司*员以及当地少数民族头上议事,谈及政治、军事、经济、行政、税赋、用工等各方面问题,阿德妮只要在场,都侧耳倾听,显十分注意。
尤其是当杨凌谈及许多超越现在这个时代比较现进、科学理论和观念,更是令阿德妮目泛异采,显得极为钦佩。房中只有两个人时,杨凌批阅着公文,阿德妮就在旁轻摇着羽扇,奉茶侍候。
成绮韵见杨凌脸色臭臭,不由眨眨眼,笑道:“大人怎?”
杨凌摸着鼻子道:“这算不算王昭君出塞和亲?”
成绮韵忍着笑道:“不……算吧?如果算话,那也是倒插门。”
成绮韵刚刚说完就放声大笑,毫不拘束、毫不做作,笑得开心极。杨凌从未见她在自己面前这样放开地欢笑,声音清脆之极,受她感染,杨凌终于也忍不住大笑起来。
门口亲兵和丫环诧异地往里边探探头,又赶紧缩回去。
“唔,想不到琉球驻军这件小事,反响会这大。大明是头次在国外派遣常驻军,周围诸藩小国反应强烈,有
杨凌笑罢坐回椅上,意味深长地看成绮韵眼道:“成大军师‘上策’,不可取。你呀,虽然智计百出,有些想法终究还是脱不个女人桎梏,那就是国事家事掺合在块儿分不清楚。再说不谈朝廷体面,就是本官个人,为这个目去……也是君子不为。看什看,难道本官不是君子?”
成绮韵俏皮地皱皱鼻子,抚额想想,然后眼珠转,狡黠地道:“那……只有连骇带诈,双管齐下……”
“哦?此话怎讲?”杨凌狐疑地看她眼。
成绮韵对他低低说番,杨凌听想想,似笑非笑地道:“看来本官是休想从你这儿听到什光明正大计策,呵呵,姑且试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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