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绮韵道:“这确是那些败兵真实写照,不过江南兵本来就在江南富裕之地,少艰苦之地磨炼,再加上屯田多受将领吞食,世袭官军逃兵日增、士气低迷、军备废驰,每遇战事,人人想都是如何逃命,这样兵纵然以万敌百,哪里谈得上战力?现下唯有先调兵来,再在战事中以严肃军纪、赏罚分明战功,将江南卫所官兵带动起来,这群绵羊躯体是虎狼,软弱只是他们心,只要他们恢复士气和胆量,就是支强大军队。”
杨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沉吟道:“临阵磨枪,现在对军队改制是来不及,眼下是该先肃明军纪,强化军队战力。等战事平息,还要从根上找原因,军户兵不愿当兵而强迫当兵,仅靠军纪镇压终非长久之计,边军募兵之法甚好,该奏明皇上逐步取消军户,实行募兵制。如今匠户已经改为以银代役,匠户自谋生路,收入增加,个个心中欢喜。同时活跃工商,朝廷增加税收,又少养人负担,
地对那个倭寇道:“多谢方大哥,那小弟就走,他日相见,再请大哥吃酒以谢。”
话音未落,截雪亮剑锋自他前胸透出来,刘佥双眼凸出来,惊愕地瞪着眼前模糊那张笑脸。方姓倭寇笑道:“说饶你,没说旁人也会饶你,这顿酒,黄泉路上你自己喝吧。”说完他狂笑着持刀冲进城去。
刘佥脸上满是痛苦和悔恨,城中已传来哭喊声和片片火光,而这切对他来说,都已变得那遥远。尸体软软地瘫倒在路旁,轻纱般皎洁月光轻轻覆盖在他丑陋、罪恶尸体上,片惨淡。
吴江城,失陷……
※※※
待月西厢下,迎风户半开。拂墙花影动,疑是玉人来。
沿着碎石铺就小路,花荫下杨凌和成绮韵对面而坐,月光皎洁,轻曼玉人素面青衣,轻啜浅尝姿态极是撩人,特别是酒后俏脸上抹嫣红,虽在月下,也不减诱人美态。
杨凌轻吁口气,放下象牙箸抚膝说道:“很久没有这般逸致和心情。唉,试想西北军之粗犷、东北军之彪悍、纵是西南兵在那穷山恶水地方也是个个舛傲凶猛,任是其中哪支军队放到江南,都是虎狼之兵,哪轮得到小小倭寇作乱?是想破头也想不到江南兵竟然如同群绵羊,哀其不幸、怒其不争!莫过于此。”
“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?”成绮韵目泛异采,欣然道:“大人此言针见血,精辟之极,这语锤炼太妙!”
杨凌吓跳,他直以为……这是句成语,原来博学如黛楼儿,竟也没听过这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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