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心跳有些加快，他喃喃地道：“
…………你不要乱想，还是早些睡
吧。”话
说完，他忽然惊觉自己
语气变那
软弱，毫无大义凛然拒绝意味。
成绮韵双美丽眸子睁得大大，诧异地道：“乱想什？”
眼珠转转，她忽然“扑哧”—笑，脸下子红起来，她终于知道杨凌想到哪儿去：原来这家伙也不是个好东西，男人果然没有个好东西。
她咬着嘴唇瞪杨凌眼，这才脸红红地道：“卑职是还有事情想请教大人，既已同日本国议定两国水师共同剿灭倭寇，难道大人准备采用现在各自为政办法？须知……大内和细川在日本扫寇，大明水师在沿海扫寇，彼此配合不力，中间必会出现段双方势力皆触及不到地方，让倭寇可以苟延残喘呀。”
杨凌这才知道她“慢走”不是句客套话，杨凌
海禁，已派世子渡海来打听消息，此刻就在苏州城中，大人明日不妨见他见，对琉球世子晓以利害，想来要琉球主动上表请援也不为难。”
杨凌瞧她面对自己侃侃而谈，副胸有成竹样子，脸上露出似笑非笑表情，那怪怪模样看得成绮韵心里发毛，她忍不住倒退步，把自己上下打量番，疑道：“大人为何这般看？”
杨凌眉毛挑哼声，径自走回桌旁坐下，端起杯来用茶盖轻轻拨着水上茶叶，耷拉着眼皮子慢条斯理地道：“刚才说这些，想必成二档头早已经想到吧？”
“呃？”成绮韵干笑两声，这才发现自己开心，老毛病犯，在他面前又卖弄起来。
杨凌笑笑，吹吹浮茶，举杯饮而尽，然后摞下茶杯起身道：“好啦，你既然早有腹案，也不用说太细，你再想想，好好润色番，明日早交给。”
他走到门口，忽地想起事，又回头道：“对，咱们内厂在江南势力，大半是你手发展起来，你要控制住他们，今后搜集情报方向不止是咱们大明商战和军事，随着与藩国通商范围扩大，你要安排探子扮作商人随商船往来于天下各国，注意搜集各国士农工商种种方面情报。”
“是！”成绮韵应声，见杨凌举步出门，忙又唤道：“大人慢走……”
杨凌随意摆摆手道：“嗯嗯，不用送，写好奏折条陈，你也早些睡吧。”
成绮韵顿足娇嗔道：“是说，请大人你不要走！”
“啊？”杨凌手刚刚掀开苏绣门帘，听这话心里扑嗵下，那帘儿竟从手中滑出去，轻轻地摇荡着，帘上绣是—幅春夜折花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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