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绮韵受杨凌隆而重之礼,俏脸不由热,慌忙起身也对他深深揖道:“想大人之所想,弥大人之未及,乃是下属幕僚职责所在,要说谢,该是绮韵代江南许多无辜可怜受骗妇人谢过大人恩德才是。”
杨凌长揖道:“错,明日启程,杨某身离镇江,留下处处上吊、跳井妇人,人死,娘家夫家不知多少家庭悲痛欲绝,到处片愁云惨雾,这份良心上负担,本官实在承担不起。”
成绮韵还礼幽幽叹道:“这些妇人父兄丈夫愚昧无知,引狼入室玷污清白,其过非是本人造成。明明是父兄夫婿开门揖盗,旦事发全部罪孽却要统统由这女子人承担,以死明志,遗孤无数,绮韵只是看不过罢。”
忽地个声音“噗哧”笑道:“夫君和成姐姐半夜三更在这大堂上拜来拜去,是在做什呀?”
杨凌抬头看,见是马怜儿来。这几日杨凌都与她宿在起,午夜梦起,怜儿见杨凌不在身边,披衣起床,见前厅灯火通明,这才赶来看个究竟。
杨凌见她发丝微显凌乱,睡眼蒙眬,星眸如梦,那少妇风韵异样动人,忙笑着上前迎她坐下,将事情本末与她诉说遍,马怜儿想想道:“姐姐这语,果然救下无数可怜人,实是莫大功德,只是……夫君,这红缨会首既称五师公,必然还有余党无数,不将这诡计公诸与众,就不怕逃散余党再去别处故伎重施,再害旁人?”
成绮韵浅浅笑道:“卑职正要说呢,红缨会与其他教派相比,有个最明显之处,便是有洞房传道仪式,大人立即传谕三厂卫,凡有这样仪式教派立即捕拿,当可尽量捕捉红缨会徒。”
她在椅上坐,喝口茶道:“白莲教流传甚广,从无洞房传道这种教旨,很明显是红缨会首篡改教义趁机骗取女色而已。这次栽大跟头,纵有余孽逃到别处改头换面,还会再用同样手法引起官府注意?况且要说宣传,大人是要倾朝廷微薄财力巨量印制书册散于大字不识乡民,还是让敷衍事衙役们下乡去搞宣传?朝廷历来打击白莲教徒,种种屠家灭族酷刑数之不尽,偏就有愚民趋之若鹜,就是因为邪教蒙蔽愚民手段层出不穷,而且极富诱惑力,几百年来官府早把白莲教描绘成恶魔化身,他们分支无数,改个名字,换个名堂,照样欺骗乡民,何时少人信?公布此事徒增无数含冤而死妇女,却于事无补。”
弥勒教在陕西传教时,蛊惑百姓将全部家产捐入教中仍执迷不悟,旁观者觉得匪夷所思,谁会知道入教被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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