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音又起,幽幽雅雅,“风入松”?杨凌不由放缓脚步。风随人来,轻拂遮幔,幔律如水。纱幔后烛摇曳,永福公主袭白衣,盘膝而坐,犹如朵出水清莲,身前横置着具古琴。
薄幔透明,只是给遮帘美人增加些许朦胧。永福公主低垂着又弯又翘乌黑浓睫,随手拨弄着,白皙小手比琴上玉制琴轸还要玲珑剔透。
她似也刚刚从温泉中沐浴出来,穿着袭洁净素白袍子,衣衫轻柔,虽然肥大,但是紧贴在胸前衣袍起伏褶皱中隐隐现出胸前娇美峰壑,大袖卷上几卷,玉般皓腕随着琴韵轻柔地翻动。
永福秀发收成束,拢到贲起左胸前来,犹如条乌黑柔亮长长涓流奔淌在跌宕起伏雪原上。向只以华美宫装示人长公主,尽显雍容尊贵,可是此时袭毫无装饰轻衣,竟显得柔媚可人,不可方物。
然而如此娇美,她气质仍是高高在上。自幼生长在帝王家
你若输掉,罚酒杯,这个小校尉嘛……罚他十粒豆子好。”
唐仙哪知道她说豆子是金豆子,这才展颜笑道:“好,公主请上坐,民女陪殿下打牌便是。”
杨凌将事情细细理清遍,写下封密信叫人飞马传报大学士焦芳,这才微微笑,舒展腰身,缓缓出楼台。
初春夜晚仍然清冷,吐枝树木还不够茂密,山风徐徐吹过,耳边传来潺潺泉水流淌声,闪烁繁星,映衬着银盘似明月低低压在苍穹下,遍地银辉倾泻如水银。
林下月光中悄然而立侍卫见他现身,纷纷躬身施礼,杨凌立在高处,紧紧身上披风,忽然心中升起股傲意:娇妻美妾、功名利禄,每个男人梦寐以求切,已唾手而得。曾经,是个那微小人物,而今在做,却可能改变整个历史,谁会想到在声色犬马之间,已经暗自运筹。
山风忽送来阵阵铮铮琴韵,与袭来凉风相应和,如流水落花般。杨凌循声走去,琴音渐渐清晰,那声音仿佛漂着落花小溪蜿蜒而下,丁丁东东顺过溪石,激起无数晶莹水珠。
前边幢小楼,杨凌见是长公主住处,不由有些奇怪,方才听说公主和仙玩“叶子戏”,莫非长公主没有去?他停下脚步对门边侍卫道:“是何人抚琴?”
侍卫见是杨凌,忙施礼道:“见过杨大人,是长公主殿下抚琴。”
杨凌“哦”声,转身欲走。忽地殿中琴音停,个翠衣宫女出现在殿门前,盈盈礼道:“长公主请杨大人入殿。”
杨凌顿足,略迟疑,方转身步入殿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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