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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家后院祠堂中,焦芳向祖先牌位上香,伏地磕头,默默祝祷良久。他儿子焦黄也随着父亲磕头敬香,然后上前步,将老父搀起。
焦黄是焦芳最小儿子,今年刚刚二十八岁。老焦芳生有五子,长子、三子、四子早殁,如果只有两个儿子,次子焦瑞如今是山东武定州判官,焦黄刚刚进入翰林院做检讨官。
焦黄扶起焦芳,轻轻地道:“父亲,杨凌再受到简拔,帝宠确实无以复加,但是刚极易折啊。儿子在翰林院中,知道许多*员都对他不满,如今杨凌掌兵权、财权、督察百官之权,就如正午烈日,炙手可热,令满朝文武为之侧目,他如今是众矢之。儿子以为,父亲不宜得罪杨凌,可是也不应相随太近,可父亲昨日拒内相刘公
腿。”
黄奇胤想起自己经历,深以为然地感慨道:“是啊,此等大事莽撞不得,需得从容布局,谋而后动,现在不思虑周详准备充分,待到朝堂上公布政见时候,已是图穷匕见最后决战,那时再想应对已经迟,个不慎就要被打落九宵,从此不得翻身。”
吴杰道:“嗯,积寸累铢,正该如此,只是朝中还有相当部分手握大权*员,有鼠目寸光没有远见,有是内地平原豪绅大族出身,担心开海解禁会影响到他们家族利益,有是愚腐老朽,牢牢把持着天朝上国只受朝贡、不予通商想法,要让他们点头可有些难度。”
彭继祖不以为然地道:“两位大人是不是太过虑?皇上对咱们厂督大人宠信无人能及,只要皇上点头,他们同意也得同意,不同意也得同意,理他们作甚?”
杨凌摇头道:“朝中比不得军中,军令下根本没有商量余地,这些大臣只是这些势力首领,有他们带头反对,必然有相当多*员随之作梗,就算是皇上也没办法在群情汹汹激烈反对情况下强行下诏。”
他若有所思地想片刻,唇边浮起抹笑意,转而对吴杰道:“这些人,吴老可拟名单?”
吴杰忙从左袖中又掏出张纸条,说道:“卑职早有准备,经过估测,在文官中颇有威望,而且极可能会带头反对大人开海之策*员皆已记在这张纸上。”
杨凌接过来道:“本官瞧瞧都有哪些人,看来这事还要着落在焦大学士身上。”
杨凌话音落,个番子闪身出现在门边,恭声说道:“厂督大人,内阁焦大学士请大人过府叙。”
杨凌哈哈笑,顺手将那张纸条揣入袖中,起身道:“这可真是说曹操、曹操到,来人呐,备马,本官马上去焦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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