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瑾应声是,正德跳起来绕过龙书案,对杨凌道:“杨卿,进京朕就和唐姑娘分开,她有没有问起?”
杨凌怔,略迟疑,正德已看出来,不禁沮丧地道:“唐姑娘不记得,还是这
旦入宫马上就得晋封皇贵妃,自古以来宠妃把皇后取而代之并非不可能,夏后已经感觉到自己威胁。
可是大明对后宫之权限制极严,就算她皇后之尊,也没资格把位大臣如何,何况是杨凌这样权势极重大臣,因此她苦心竭虑借皇上微服出宫之事,想联合两宫太后打压杨凌气焰,想不到却是这样种局面。
太皇太后等人正听得余兴未尽,殿门口有人唱道:“司礼监邱聚求见!”
张太后微微笑,说道:“叫他进来!”随后瞟杨凌眼,说道:“皇上不放心,派人给你保驾来,这次总算有惊无险,还助皇上立下大功,哀家就饶过你,皇上对你甚是信任,你当好好辅佐皇上,尽人臣子本份,若是再闹出私伴御驾出京、打断内阁学士马腿荒唐事来,哀家定不饶你!”
杨凌正说口干舌燥,连忙俯身应是。邱聚此来打幌子正是皇上有大事要与杨凌商议,宣他马上去乾清宫见驾,杨凌趁机拜别,逃难似离开乾清宫。
杨凌来到西暖阁,只见刘瑾捧着个匣子侍奉在御书案前,正德手提笔在纸上涂涂抹抹地写着东西,边从匣子里抓着蜜饯干果吃,见他进来正德丢笔,脸贼兮兮笑容问道:“怎样,骂得厉不厉害?”
杨凌苦笑道:“皇上不是说为臣保驾,微臣原以为能在仁寿宫见到皇上,孰料却踪影全无。”
正德捧腹大笑,乐不可支地道:“被骂惨吧?哈哈哈!朕骗你,听说有身孕是吓不得,那旨意只是为让幼娘姐姐宽心。你替朕挨顿骂,让太皇太后和母后出出气有什打紧?再说朕不是让永福去看着嘛,真情形不妙时朕自会替你出头。”
他笑嘻嘻地从案头高高摞奏折抽出份,打开说道:“你看,朕还不是天天被那些鸟大臣指着鼻子骂?这些奏折是今儿早上群臣递进来指责朕微服出京动摇国本。瞧瞧,折节下交兀良哈,自堕天朝威信、身临险地、扰乱民居、搜刮美女、动摇国本……都把朕骂成桀纣。”
他把奏折往回丢,对刘瑾道:“朕懒得看,也懒得解释,要是批下去,他们马上还能搜刮堆理由继续进谏,你拿去,全部留中不发,明天早估计十倍于此奏折又要递进来,凡是讲今日封赏有功之臣奏折就不要拿来,还是留中不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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