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鹞子瞪眼看着他离开,然后狐疑地看红娘子眼道:“从今以后,再也不认杨虎做大哥,这声嫂子也不叫,你对义重如山,黑鹞子岁数虽比你大,却愿尊称你声崔姐。说句心里话你别再怪,崔姐你为杨虎赔上辈子,不值!咱山里人没那多规矩,想改嫁也就嫁。可杨凌是什人?那是朝廷大官,就算你是寻常寡居女子,也嫁不去那样人家,咱们是见不得光匪,你要是去这样人家受罪,那还不如个人逍遥快活,姓杨看你年轻貌美,现在可劲儿
所闻,他心中自然明白崔莺儿说都是实情,自己生死与共磕头大哥居然是这样人,他就像是心头被人刺刀,整个人茫茫然好像老十岁。
红娘子看不忍,眩然垂泪道:“鹞子,是们家对不起你,可是……无论如何他是丈夫,山规再大,大不过自己夫君,没法子和他动手。江湖上你是闯不得,此间事,送你回灞洲找处地方安家,再把你娘接回来,好好过日子吧。”
黑鹞子惨然笑,嘿嘿地道:“个条腿废人,个瞎眼老娘,天呐!要怎活下去,自己大哥在背后捅刀子,还不如当初就死掉,也好过听这消息。”
红娘子擦擦眼泪道:“回灞洲,嫂子找个祸害百姓大财主劫,总要弄些钱来让你后半世无忧,不会丢下你不管。”
杨凌走到门口,恰听到这句,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地道:“亏得是来,你坐在官家院内,谈着怎劫掠绑票,这也太大胆吧?莫要是被别人听到,知道你们来历。”
黑鹞子虽是被杨凌人救治过来,却丝毫不领情,闻言冷笑道:“劫财绑票怎?们打家劫舍是罪大恶极,你们官家干着同样事,敢反抗人却成罪人,谁更无耻?”
崔莺儿脸色微红,喃喃解释道:“鹞子家里原本也是替朝廷养马,马驹没有成活,官府要收他地赔偿,他不肯,被县令抓去,后来……”
黑鹞子性如烈火,厉声喝道:“和他解释什?天下不公,就要反,要杀要剐都由他!”
杨凌见他气胸膛起伏,呼呼直喘,微微笑笑道:“做贼,不全是盗亦有道、义气血性汉子,当官,也不全是贪,,g污吏、不知体恤民情,你应该有所体会才对。”
他又对崔莺儿道:“舍妹好多,现在正在后院园中晒太阳,这几日实实辛苦你,至于这位黑兄……待他伤愈时,会赠送笔银子,不用拒绝,这是诊金,你该拿,好,先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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