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莺儿头也不敢回,嗓音僵硬地道:“……说过啦,她既然寒热交替,晕迷不醒,直到晚间才清醒些,那时以气功导引效果才好。”
杨凌咳声道:“知道,在下并没有催促你意思,只是想照顾好你起食饮居,方才……听伍侍卫讲,内气导引,极耗体力,你要好好休息才是。”
“哼!”经过番交谈,崔莺儿胆气有些壮,忍不住冷笑声道:“好个照顾,重重官兵包围,原来是为照顾,既然来,你怕飞上天不成?”
杨凌干笑道:“这个……倒与照顾无关,性命交付在你手里,小心些只是本能反应。”
崔莺儿霍地回头,胀红着脸道:“你又说,再提这个就真宰你!
台铜镜、纱帐绣榻无不精美,四壁涂白,只悬几幅字画,显得异常风雅。壁上与椽柱、屏风等俱都是上佳品质,房间时还飘着股淡淡幽香。
花御使个致仕言官,宦囊如此丰厚,能置办下这大份产业,家中布置如此豪绰,显见当初也不是什清廉如水*员。
崔莺儿在床边款款坐,轻轻抚着那柔软光滑被面,闻着那从未用过熏香锦被,心想:“他们这些大户人家,就连处客房都如此华美。当初劫狗县令陆扒皮别院,只觉已是十分富绰,可是哪里及得此处万?”
想及如今虽说是为交换黑鹞子安危,来给杨凌表妹治病,可是两人自有那层关系,住进他行辕心中真是尴尬,此事虽说除杨凌和那关在大同女牢里弥勒教女匪再无旁人知道,可是总觉孤渺心虚,心中不安。
她悠悠叹,暗想:“虽说杨虎无耻之极,终究是自己相公。清白有失,已是有亏妇道,再住在他这儿,实在是羞死人,早些治好他表妹,便携鹞子走吧,从此两不相欠,再无瓜葛。”
杨凌安排妥红娘子住处,将两位大同名医请去诊治黑鹞子,趁此机会又去见正德,正德听说杨侍读请来名医,急吼吼便想马上见她,问问有几分把握。
杨凌虽知红娘子不会行刺天子,仍不敢让他们照面,便借言江湖女子身份低微,天子不宜召见,随后又对正德住处细细安排番,这才来到红娘子住处轻轻叩门。
“进来!”红娘子坐在梳镜旁,以为是小婢雨蛙儿,毫不在意地道。
“崔姑娘,住处还合适?”
听声音,崔莺儿娇躯震,手中象牙梳子啪声落在妆台上。暗室独处,不由她不心慌意乱,以她武功,实是伸出根手指,就能让杨凌死上十遍八遍,可是红娘子偏偏怕他怕得要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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