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官!”远远有人趁着夜色骂声,随即便被战友把掩住嘴,赶紧拉进帐去。
“狗官!”柳绯舞也在骂:“无耻之尤,抓爹,居然要侍奉才肯……才肯放人,这个朝廷真该亡!”
柳家小姐,薄棉鹦哥绿紧身小袄,外罩珍珠皮元色比甲,腰内束条淡红色绦儿,下穿月白底衣,淡妆丽雅,肤色粉腻,唇上还有淡淡处子薄茸,分明还是个十六七少女,加以眉黛微颦,眼波斜溜,分外
哆嗦,颊上道血痕,马都司大喝道:“本将唤你出列,为何不向本将唱名?十七大律第十七条,观寇不审,探贼不详,到不言到,多则言少,少则言多,斩!知道?到不言到,本将就能杀你头,滚回去!”
那小兵跌跌撞撞逃回本部,颊上流血,却不敢擦拭下,马都司看见个老兵微微撇撇嘴,便道:“你,出列!”
“是!卑职冯大富,请都司吩咐!”那老兵满不在乎地出列,昂然说道。
“喝!”马都司笑,点头讥讽道:“嗯,是个把总?听说这次你追敌甚勇,孤身斩杀敌酋提回首级十七个,才被孟都司提拔为把总是?来问你,十七律第四条是什?”
老兵略迟疑,抗声道:“卑职只知上阵杀敌,奋勇冲先,卑职大字不识,记不住军律!”
“刷!”又是鞭子,老兵勃然大怒,瞋目大喝道:“老子上阵杀敌,可以流血、可以卖命,不曾违犯军法,为什打?”
马都司又是鞭,被老兵把抓住鞭梢,马都司挣两挣,没有挣开,不禁狞笑道:“十七律第四条,多出怨言,怒其主将,不听约束,更教难制,此谓构军,犯者斩之!你敢对本官如此说话?来人,给抓起来,狠狠地打!”
几个亲军扑上去摁住那个把总,将他拖过去吊在木架上,皮鞭噗噗地抽在身上,只见那老兵粗壮躯干上原本就满是伤痕,这时旧伤新伤混在起,鲜血直流。
马都司出够气,才对噤若寒蝉士兵们冷笑道:“老子早知道你们这些怠懒兵偷鸡摸狗无恶不作,全是群地痞无赖,哼!本官刚刚到任,想给来个下马威是吧?是你们顶头上司,想和对着干,看谁能整过谁?都给滚回去睡觉,今天晚饭停,明儿早本官集兵令到,不闹事不挑刺儿才有饭吃,散!”
士兵们默默无语,强压着心头怒火队队悄然回到自己营帐,马都司嘿嘿笑,乜斜着眼睛看眼对他有失礼敬被吊在架上几个兵,大声吩咐道:“来人,给本官燉只整鸡,送进帐来!”说着转身进帐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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