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五爷住在隔壁房中,崔莺儿怕惊醒他,蹑手蹑脚地开房门,走到根合抱粗廊柱阴影下,正望月出神,眼角忽地感觉如同兀鹰般,有道黑影从远方墙头掠而过。
崔莺儿霍然望去,那影儿正好隐没在墙外,但只这眼,就已看出是个人影越墙而出。崔莺儿悚然暗惊:“探子?有人发现们住处?”
她立即返身轻拍霍五爷窗棂,急声道:“五叔,五叔,是莺儿,快开门!”
房中寂寂无声,崔莺儿诧然,五叔是老江湖,
,酒楼外或许还难过些,混进酒楼咱们就是横着走,谁知道咱们是干什。”
崔莺儿心中跳,没来由有点发慌,那种地方混乱之中没准儿真能杀得他,如果自己诳称失手,五叔老眼不花,能看不出来吗?
她支支吾吾地道:“五叔,如今是夜里,城门禁上,城上巡兵不断,旦动手们根本逃不出去,还是……还是再另找机会吧。”
她说完自己脸上也有些发烧,连忙岔开话题道:“买回吃东西吗?莺儿有些饿。”
霍五爷疑惑地看她眼:从巡兵空隙间悄悄潜上城墙,以们二人身手会被那些大兵发现?用百宝钩出城,他们到哪里去抓们?莺儿向大胆,怎……
他心中狐疑,却不便询问,依言从怀里掏出个荷叶油纸包,里边肉食馒头还是热,然后递到崔莺儿手中,崔莺儿装作腹饥难耐,赶忙走到边撕开纸包吃起来。
官府封宅子,贵重之物扫而空,但寻常家具被褥还未处理,夜晚休息倒不误事。夜色深沉,崔莺儿盘膝坐在床头调息打坐,想起五叔望向自己怪异眼神,总有如坐针毡之感,难怪杨虎那般胡说,五叔看也似……
她咬咬唇,放弃运功,坐在床头望着透窗而入朦胧月光,痴痴地想:“只是不想错杀个好官罢,再说如今引进粮种,开市互商,全是杨凌力促成,此人倒真是个心口如真君子,若是百姓有活路,们还为什要反?唉,哪是……哪是对他有私情?”
夜色静谧,月华如水,最易让人浮想翩翩,崔莺儿不期然想起在白登山洞穴中被杨凌搂抱,抵紧臀部那羞人幕,屁股似乎都有些痒起来,双唇相擦而过那轻轻吻,似乎那酥麻感觉犹在心头回荡……
崔莺儿忽地惊醒,暗暗啐自己口,只觉颊上发烧,羞不可抑,躺下扯被掩在脸上,可是越不去想却偏要想起,只弄得心头如小鹿乱撞,心促气喘,不由恼恨地坐起来,呆半晌悄悄穿衣起身,想去廊下走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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