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彪苦笑道:“这人确是个狠角色,不过卑职在锦衣卫多年,多少也见过几个,最叫人无奈是王龙受刑就晕倒,不受刑时想晕倒还是晕倒,所以卑职拿他毫无办法。”
“呃!晕倒?如何晕倒?”杨凌十分惊奇,连忙追问道。
柳彪
令将王龙、王虎、包昀及涉案家将、奴仆共计六十二人,押至鼓楼外高台上行刑问斩。
这些人被押上法场时,已被打得皮开肉绽毫无人形,刽子手大刀举起时,气息奄奄瘫在地上老老实实受刀,没有个喝嗓子“头掉碗大个疤”、“二十年后又条好汉”场面话,做死囚做这不敬业,令攒足劲想赞声好看客们大失所望,继而破口大骂。
人头在鼓楼下溜儿挂开,王龙罪大恶极,骄横益甚,又擅称王爷、宅称王府,代王命刽子手刘小刀将他剥皮作鼓,置于鼓楼,每天闻那鼓声,真让曾信奉弥勒教普通百姓为之心惊肉跳。
代王又命人撬开鼓楼下青砖,掘地三尺,将王龙薄棺埋于地下,让万人践踏,以惩王龙之罪,将花磊街更名为欢乐街,大同百姓山呼万岁,果然像过年般快乐。
因王龙案牵连许多*员,军中将领因有王虎成例在先,无论有无证据,凡与王家过从甚密,皆调离原职,以防不测,大同城中暗流涌动,这场大清洗没有三五个月时间恐怕休想真正平息下来。
代王府地牢,本来是用做看押偷盗、犯*王府家仆私狱,所以比起官府大牢要简陋多,但是此刻地牢木门却换成厚重铁门,内外各有十余名隶属内厂番子持刀械弓弩严密看管,整个地牢所在院落戒备森严,严禁未奉谕命任何人出入。
地牢刑架上,吊着个身着血衣、披头散发大汉,头软软耷拉着似已陷入晕迷当中,杨凌坐在他面前椅上,上下打量番,蹙眉道:“什都不招?”
柳彪看眼那个两颊深陷囚犯,说道:“是,能用酷刑卑职都已用上,王龙自度必死,始终不发言。”
杨凌瞧瞧那囚犯破衣下裸露大腿,条深深、难看伤口,黄红色脓血从伤口中仍在不断渗出。短短几天功夫,这条壮硕大汉已被折腾得不成人形,也不知是受怎样酷刑。
杨凌怵然道:“白莲教自宋、元以来,例朝例代都受到朝廷打击,可是传承数百年却始终屹立不倒,果然有他独到法门,在这样酷刑之下就算铁人也挨不住,王龙养尊处优近十载,酒色财气熏陶之下,仍是这般狠辣,若是弥勒教中高层人物人人这般难缠,倒是不好对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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