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五叔咳嗽声,说道:“闺女,闺女,闺女啊!”
霍五叔嗓门越提越高,崔莺儿才如梦初醒地猛
是恨不得食其肉、寝其皮,咒骂声和怒吼声顿时喧嚣震天,不少人喊叫着要求钦差大人将王龙五马分尸。
杨凌听松口气,他看眼面如土色王龙,走到窗前朗声说道:“原地看守,不得妄动件物品。另外派人速速呈报代王府,请王爷和巡抚衙门派人彻底查抄王家!”
他又向窗外百姓拱手道:“似这等祸国殃民败类,朝廷定会严惩不贷,但是国有国法、家有家规,总得查明证据公示百姓,才可将这些败类明正典刑,代王殿下、胡巡抚和本官定会给大家个交待,各位乡亲父老少安毋躁!”
杨凌番话赢来片喝彩和欢呼声。杨凌目光匆匆瞥正欲退回房中,忽地觉得人群中似有道熟悉目光闪过,定睛再去寻时,人头攒动,却已看不出什异样。
他微微蹙下眉,又仔细打量遍,这才死心地拱拱手,退回桌旁道:“把王龙押下去,打道巡抚衙门!”
红娘子扮作个粗衫鄙服布巾包头村姑,肤色都用姜汁染腊黄,好似个病奄奄乡下人,霍五叔扮作个挑着冬菜沿街叫卖老汉站在她旁边。
方才杨凌那道目光与她碰,若有实质般,骇得崔莺儿芳心震,急忙垂下头来,心头怦怦直跳。她感觉到杨凌目光仍在人群中找着她,只急得手心都攥出汗来,心中只叫:“见鬼,扮如此寻常,谁都懒得多瞧眼,他怎好似认出似?看不到,这多人,他定看不到。”
崔莺儿下巴低到胸口,小腿肌肉都绷紧起来,脚跟儿悬着,也不知道她是准备拔腿便逃还是要纵身跃起,好在四周全是人,古怪姿势未引起别人注意。
直到杨凌退回房去,崔莺儿才长出口气,只觉后背腻腻,竟已吓出身冷汗,崔莺儿定定神,忽又觉得懊恼不已:“方才多好机会,只要当众掷出枝飞镖,钦差遇刺消息必定传遍天下,便可趁机离开,怕他什?他个文弱书生,根指头就摞得倒,太行群盗那大阵仗,红娘子单枪匹马,出入自若,把谁放在眼里?他个臭书生,……干吗要怕他?”
这时大内侍卫们从酒楼中走出,开始清开道路请钦差登轿启行,百姓们拥挤着向后退开,被清离酒楼五六丈远,百余名侍卫站成三排拦在围观百姓们面前,杨凌、张永匆匆出来上轿子,唐仙也有顶小轿,她抱着古筝上小轿,行人径奔巡抚衙门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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