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唐仙给他感觉却截然不同,在她面前,他不用作做,身轻松。深宫大院里,表面总是嬉戏不休他,随着年龄增长,也经常感到很压抑、很寂寞。
每当空中有鹰隼或鸿雁飞过时,他便袖着手昂着头,仰望苍穹,目光追出好远,羡慕地望着,直到不见那飞鸟踪影。长河落日,大漠穷秋,……在那座迤逦壮阔大房子里,处处都是禁忌和礼仪,皇帝还不如只自由飞鸟。
唐仙瞧着他笨手笨脚样子笑道:“看你模样,怎好像平素什也不干似?”
正德不禁答道:“是呀,从小住在座好大好大房子里,哪里也不许去,整天关在那儿,规矩好多好多,直到遇到杨……大人,才能出来见见识面。”
“哦?听起来你还是大户人家子弟呢。”唐仙秀气眉毛微微地蹙起来,若有所思地扶住头:“记得……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是住在幢大房子里
来越大,他忽然发觉原来自己扯淡也挺有天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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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勃勃地聊许久,唐仙忽然恋恋不舍地道:“唉,见表哥,就要陪他回京师,爹娘待那好……”
正德瞧她失落模样,心中软,急忙哄道:“杨大人也对你极好,只要你说声,他定允喏你带刘氏夫妇回京。”
“真?”唐仙喜道:“那就好,爹爹和娘待象亲生女儿般,真是不忍和他们分开。唉,只是这些鸟儿与相伴这久,它们都是娘娘心肝宝贝,这去,再也见不到!”
唐仙略带些感伤地望着那各式各样鸟笼,里边只只鸟儿雀跃着,欢鸣着。
正德痴迷地看着她从只只悬挂鸟笼间走过,时而撮唇而鸣,发出和那鸟儿样悦耳动听声音,引得鸟儿蹦蹦跳跳欢叫不已。她颊上晕着两抹酡红,粉腮玉肤,秋水为神,说不出动人。
“喂,黄校尉,帮把水拿过来。”正德如奉纶音,连忙挽挽袖子,跑到墙角儿提起只大水桶,颠颠给唐仙送去。
唐仙扭头瞧见,忍不住嗔笑道:“瞧你笨,真不知道表哥哪根筋不对,用你这笨家伙做侍卫,这些鸟儿共也喝不瓢水,你怎整桶拎过来?”
正德嘿嘿地傻笑两声,心中只觉得这女孩儿轻嗔薄怒也是别有番风情,心中愈发萌生股爱意。他在皇宫禁苑里简直就是生活在女人窝里,就连出恭时都有漂亮宫女伺候。长这大见最多除太监就是女人,太监和女人就像每天穿衣服样簇拥着他,他也习惯把这些人当成件摆设来对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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