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彪皱皱眉,悄声道:“伍公子,皇帝还不差饿兵呢,官兵搜天夜,早已是人困马乏,如今还未到四更天,加上大雪迷城,看还是待天亮再点齐人马去搜查吧。”
伍汉超束束腰带,将剑挂上,说道:“真若有疑话,大军过处早已引起歹人警觉,独自去瞧瞧。”
柳彪知道他心里不好受,便也不再相劝,说道:“好吧,陪你走遭。”
大雪仍纷纷扬扬,又起风,呼啸着卷着团团雪花,夜色迷迷朦朦,灯光下视线不及三丈,地面上松松软软,柳彪从值更差房叫起四个亲兵,六个人骑上马奔北城而去,路上重要路口仍有官兵把守,验过柳彪腰牌才挥手放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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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大队人马都白跑趟,抓到全是些行窃、打劫、诈骗、没有路引官籍流民,甚至通*养汉,大牢里都塞满人。京师如今这般情形,便连客栈都不愿意招待客人,更别提寺庙道观,那游方道人无处挂单,寄住在城效破庙里再寻常不过,可疑都查不过来呢,哪有人手去查他呀。”
伍汉超冷哼声,转身走开,那主簿翻翻白眼,撇嘴角。伍汉超没看到时这消息也罢,但是人在绝望时若有丝线索就忍不住要胡思乱想,这条消息在他脑海中始终徘徊不去。
伍汉超找把椅子坐,却越想越是烦躁,不亲自去看看,这事儿总是梗在心头,他霍地站起,从椅背上抓起外袍匆匆穿上。
柳彪脸色阴霾地从二堂走出来,看见他模样迎过来道:“伍公子,如今只有等着大盗们再次送来消息,你已经两天没有合眼,连饭也不肯吃口,这般下去等得大人消息,你也挨不住。”
伍汉超强笑道:“多谢柳兄关心,大人被掳,是有亏职守,每思及此,实是坐卧不宁。”
树林内,刘老道、翠儿和个弥勒教徒呈品字形紧挨着站着,惊恐加上番搏斗,让他们个个都气喘如牛,刘老道眼睛滴溜溜乱转,只想找个机会逃出去,可是那黑漆漆夜色中随
柳彪瞧他模样,疑道:“你还要出去?”
伍汉超道:“北城线报说,这两日有个游方道人出没于幢未完工道观,想去查个明白。”
那主簿忍不住插嘴道:“大人,北城带,包括那幢未完工道观,兵马司也是查过,并未发现异样。”
伍汉超反诘道:“道观虽查过,可曾查过那个道人?你既说那道人可能是寄住在那里,如今天气寒冷,那道观内可有被褥或生火痕迹?”
“这个……”那主簿语气窒,摸摸鼻子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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