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书生能伤妖道李福达,身艺业十分得,小小根银针自然制不住他,可他瞧高文心轻嗔薄怒,竟别具番韵味,时心旌动摇,竟不敢将银针拔去,免得惹恼佳人。
高文心迎杨凌和韩幼娘进来,杨凌听说这人已经醒,欣喜地迎到床前,说道:“兄台醒?感觉怎样?”
那书生张着嘴唔唔两声,瞧瞧杨凌,又瞧瞧高文心,刚想伸手拔去银针,瞧见高文心杏眼瞪,忙又缩回手。高文心似笑非笑地道:“他刚刚施针,现在还动弹不得。”
书生听苦着脸点点头,杨凌狐疑地道:“胸口受伤需要在颊上用针?高家医术果然神妙无比。”
韩幼娘将椅子挪下,说道:“相公急什,这位壮士既然醒,稍候会再叙话不迟。姐姐,她伤碍事?”
到京城?”
高文心手拈银针,妙目横睇,淡淡笑道:“公子伤势虽重,还不致路始终昏迷,为何人所救、去往何方,不会不知道吧?”
那书生只是见她姿容俏美、风华不凡,想借故与她多交谈几句,想不到这女子如此精明,马上看穿他用心,被她暗讽几句,这书生不禁脸上热,讪讪地无言以对。
高文心轻哼声,微微挽起翠袖,板着俏脸道:“能坐起来?既然醒,还有力气说这多话,就往上挪挪,本姑娘要用针。”
高文心幼学高明医术,小小年纪就闯下女神医之名,向就是心高气傲、目高于顶,给达官贵人诊治伤病时向吝于颜色。也只有那惊心动魄夜被杨凌救出苦海,被他看过自己只着亵衣身子,后来又有韩幼娘暗示与她共侍夫,才对他柔情似水、温柔以待。
那书生听这俊俏小姑娘叫面前这位气宇轩昂英俊公子为相公,又称那心仪美貌女子为姐姐,不由得心中
此时窥破这书生慕艾之意,她自然没有好颜色,那书生撑着手臂向上使劲挪挪,到底是刚刚醒来身子虚弱,高文心见状趁他撑起身子时忙将枕头向下垫垫,道:“成,就这躺着吧。”
书生呼呼地喘几口大气,见高文心举烛就身,云发微乱,清丽婉容,不觉脱口赞道:“云髻轻轻挽就,铅华淡淡装成。青烟紫雾罩轻盈,飞絮游丝无……”
语未毕,银光闪,根银针穿颊而过,书生只觉颌下发酸,嘴巴已合拢不上,高文心柳眉剔,冷哼道:“语出轻薄,甚是讨厌!”
便在这时门外有人道:“文心,你还在?”
高文心听到是杨凌声音,雀跃起身,向那书生做个威胁表情,转身急急迎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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