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儿他忽地想起两人
起泛舟太湖，在荷海中饮酒，想起她扭伤
脚，自己为她濯洗秀美双足，想起两人那轻轻吻。
他
心中也有些冲动，赶忙站起身走到门口，说道：“你没忘
对你说过话吧？说不定明年今日已坟头埋骨。”
高文心分明瞧见他心动，却又退缩回去，时气极怒道：“没有忘，婢子还记得老爷说过，如果明年今日你命丧黄泉，婢子就在灵牌前和你结为兄妹，若是你能幸而不死，就披上盖头嫁给婢子！”
她此时用又是昔日在杨府为奴口吻，杨凌听干笑两声，说道：“好，那咱们就走着瞧吧，明年今日再说。”
高文心昨日听成
看杨凌，低低喟然道：“真好怀念……”
“嗯？怀念什
？”杨凌诧异地抬头问道。
高文心鼓起勇气，说道：“怀念和你起下江南日子，虽说那时是奴婢身份，可是却能常常陪在你身边，自回京，自从那晚……你听堂弟话……如今却越来越疏远，每次到杨府，都觉得自己身份尴尬很，不知如何自处……”
杨凌顿时局促起来，他双手抚在膝上，默然半晌，才苦笑道：“文心，你是大家闺秀，人才、容貌都是上上之选，会愁没有中意夫君？正因爱你、敬你，才不想你做个妾室。幼娘淳朴善良，待玉儿、雪儿也视同仁，饶是如此，她们对幼娘仍是心存敬畏，着意讨好，夫妻之间不是只有卿卿，你心高气傲，世代书香，如果出于感恩嫁进杨家，早晚会后悔。”
高文心冲动地站起身，烛火掩映着她眼中星芒，亮亮，她摇摇头，低声道：“大人，不会后悔，知道，如果……以现在身份，或许可以嫁人做个正妻，生儿育女，白头偕老，可是……身份就那重要？如果不能和自己喜欢人在起。”
她眸子迷茫起来，悠然神往地道：“同你起在江南时候，是最开心时候，你出去办公、应酬，在房中等着你回来，和你起听涛剥蟹、泛舟太湖，在柳下听你轻言絮语，好快乐时光，幼娘妹妹和玉儿、雪儿们义结金兰，有过同生共死历程，和她们在起，同样很快乐。”
她眼神渐渐暗淡下来，幽怨地道：“可是现在……觉得自己和她们也越走越远。”
杨凌无言以对，半晌才自嘲地笑道：“现在觉得自己象块唐僧肉，终身大事呀，你真只有这个选择？”
高文心疑惑地道：“唐僧肉？”
杨凌恍然又说错话，干笑道：“说错，是东坡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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