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码头后边幢高基重檐、宽敞华丽酒楼,第三层楼上间垂着翠色纱帘雅间,桌上置四色小菜,放壶竹叶青,临窗坐个清莹不可方物少年公子。
他身月牙白衣衫,修长纤弱身材。乌发宛宛只以洁白铃缨提花木簪挽住。看年纪不过十六七岁,面如美玉眼似清泉,尖挺琼鼻如同腻脂美玉般,还有那微微上翘唇角,似乎总是带着种似笑非笑表情,不经意间就可以流露出种醉人妖艳,男人生得这般美貌,可
,这消息令他揣测半天。
他来南京可和锦衣卫不贴边儿,虽说南镇抚司势力远不及北镇抚司,但也是锦衣卫中重要部门,若没有锦衣卫指挥使张绣授意,以邵镇抚这敏感身份敢来相迎?
中国人官场学问实在太大,张椅子怎摆,杯酒怎倒,杯茶怎敬都可以隐含极大寓意,堂堂镇抚使屈尊相迎,是不是代表着天津卫那位锦衣提督张大人对自己有那点意思呢?
想到这里,杨凌也有些迫不及待,如果能争取到锦衣卫,那可是又桩胜利,他现在太需要权力,需要绝对权力,需要大批人去为他意志奔走,潜移默化,徐徐改变自然最稳妥,可是张天师话也不知是真是假,如果现在能多做点,还是多做些好。
第艘官船轻轻驶过去,后边船上高高矗立玄黄天子龙旗和杨字大旗赫然在目。官船靠岸,船上递下踏板与码头搭好,船夫甩下缆绳,自有仆役匆匆拾起,紧紧系在码头石桩上。
南京镇守太监冯承植笑呵呵地和关守备、邵镇抚迎上去,巡检司人在附近明里暗里布置许多人,以防出现不测。
关守备带来亲兵中有位将校,也正紧紧盯着船头,瞧见杨凌身影,不禁露出丝亲切笑容。
这人细腰乍背,肤色微黑,长得眉目英朗,俊武不凡,正是韩幼娘兄长韩武。杨凌未离京时便已安排他到南方军中任职,他是内厂厂督举荐人,同时原来品秩又不高,这可真把地方*员难为坏。
官儿安排小,地方安排不好,那就拂杨凌面子,可是凭地给他拔个高官,又不好堵悠悠众人之口。好番思量,都指挥使把他送到金陵守备关建功手下,虽说只是个百户,可是在这地方为官油水不小,想必也能称杨厂督心意。
金陵比不得别处,这南京镇守太监、南镇抚使都和杨凌没有隶属关系,而且虽说在皇上面前亲疏有别,地位可不相上下,杨凌也不敢怠慢,早早站在船头,踏板放下,他就笑向三人迎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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