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掌班道：“卑职打听
个孩子状况，冒充那孩子
远房舅舅从陕北来探亲，去那织户家询问，据那织户讲，孩子来不足个月就被人买走，因为那些孩子并未卖身于织户家，那织户怕
告他拐卖人口，便说那银子只是收容孩子这段时间食宿钱，孩子被苏州富商看中，说他聪明伶俐，带回府中做仆僮，要比在织户家求生好多。卑职怕只用这种身份引起别人怀疑，又用买通等手段走访其他织户家，很奇怪，那些孩子都是不到个月就被人买走，更奇怪是，那买主是同个人，是苏州有名大地主，名字叫做李贵。”
“李贵？这名字好熟悉……”杨凌想想，忽地记起在苏州寒山寺见到那个李贵，心
这孩子虽有些残疾，却是展家唯根苗，所以两夫妻极是宠爱。
杨凌本来还抱着万希望，以为那孩子或许是送进高织户家后被人收养，至此已全无怀疑，他立即令黄掌班带人想办法查清莫府收容那些孤儿，看看是否还在那些织户家中。
黄掌班等人是杨凌亲军和斥候营中提拔起来，当初就跟柳彪、杨清学过这些侦缉种种方法手段，自成为番子后，又被吴杰苦训过阵，现在都是此道行家。
莫清河再是手眼通天，若是真有人想查那些孩子下落，几十个大活人他也遮掩不住，此前不过是因为那些孤儿没人闻问，现在杨凌有心要查，没费多少功夫，黄之宇就得确切消息，连忙赶回来象杨凌禀报。
杨凌向他使个眼色，让他到旁边曲桥上相候，随即又敬几桌酒，见谷公公和杨知府正被熟人拉住攀谈，便悄悄折向曲桥。
这卢园内亭台楼阁，花草繁盛，处处鲜花摇曳，“贵妃醉酒”、“娇容三变”等名贵牡丹开着碗大鲜花，散发着幽幽馨香。曲桥下清水如镜，密密匝匝金鳞红鲤有人来，便从四面八方挤来，纷纷跃出水面，此起彼伏如同有人在水面扬洗片红布。
杨凌走到桥上，扶栏望水，似不胜酒力稍为歇息模样，黄掌班甚为机警，假意过来扶住，然后悄声道：“大人，据卑职查明，谷公公镇守江南已经五年，据说他三年前娶‘春雨杏花楼’第名妓黛楼儿为妻之后，听从夫人相劝，广行善事，架桥铺路、设棚施粥，还收留孤儿，送入各家织坊为佣工，迄今为止，加上上次那个孩子，已经收留三十五个。”
杨凌点点头，问道：“现在那些孩子可还在那些织户家中作工？”
黄掌班摇摇头，轻声道：“全都不见！”
杨凌霍地扭头看着他，急问道：“人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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