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管家笑嘻嘻地应声,摆手带几个人刚刚走到门前,那房门就打开,个三十多岁,黑胖面皮汉子背着双手,翻着白眼仁儿傲然道:“吴老爷请什人物吃素餐呐?可真不好意思,今儿这菜馆,本老爷已经包。”
这种手段,短短几年功夫,李贵在苏杭两地购下大量土地,如今俨然是苏杭两州最大地主,家奴仆从数以千计,居则高屋大宅、出则鲜衣怒马,声势隐然已凌居吴家之上。
他所作所为,自然为苏州本地士绅所不齿,加上本地人也有排外心理,这些士绅便向官府检举李贵恶行,可是不知那李贵到底什来头,知府衙门接状子竟置若罔闻。
象吴家这样关系网庞大豪门世家将事情反映到布政使、按察使司衙门,竟然也毫无下文,几大家族这才晓得这李贵靠山必定十分得,他们扳不倒他,又怕受到他报复,只好吩咐府中人平时少与这恶人有所瓜葛。
李贵在苏州飞扬跋扈,吴家家大业大,想避又怎能完全避得开?所以家中仆人管事没少受他闲气,近来李贵又开始打起吴家产业主意,两家关系势同水火,廖管事有意不说出钦差大人要来就餐,那是想借杨凌手出出这口恶气。
莫清河在旁听这事情,脸皮子忽地抽搐下,怒不可遏地上前道:“李贵?是那个上不台面土乡绅?哼!平素仗着有几个钱就飞扬跋扈,这回居然在钦差大人面前摆起谱儿来。”
杨凌疑惑地对吴济渊道:“这个李贵是什人?”
廖管事虽然身份低微,可是他和杨凌同船而来,比他老爷关系还要熟些,忙抢上几步添油加醋地讲述番李贵为人,听杨凌连连皱眉。
莫清河呵呵笑道:“苏州富人,这个李贵最是为富不仁,虽然不曾做过什伤天害理事,可是光那副,bao发户嘴脸就叫人看生厌,今日他敢冲撞大人,正好趁机教训教训他,也叫他安分些儿。”
杨凌虽觉那李贵讨厌,可是他并没有明目张胆恶行,放印子钱又不犯法,如果仅仅因为他冲撞自己就严加惩治,被言官们知道必定参他本,所以并不想多事,不过听莫清河言语,杨凌知道他不会太过分,便笑笑不语。
莫清河见他首肯,回头对管家道:“老李,把那个不开眼东西给好好敲打顿,叫他以后收敛着点儿,你把他弄远些,莫坏大人胃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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