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笑道：“你敢否认那些‘海盗’之中，没有利欲熏心
大名派遣军队冒充海盗为恶
？”
这些事已是公开秘密，大明朝都有许多人知道，更遑论来自日本圆仁
，圆仁听脸上
红，不敢出言反驳，他想想却道：“但是……贵国何尝曾表示出善意？
国想与贵国友好相处，互通有无，可贵国却无理要求国必须以臣子之礼晋见。若依臣礼，贵国则不惜赏赐，而国人想平等买卖，却不被贵国允许，就是为求这佛教经典，国僧侣也要常常渡洋前来，随身携带回去些，费尽周折，仍是不能满足信徒需求，可是们愿出重金购买，贵国却因国不
不禁露出喜色，说道：“多谢大人夸奖，贫僧圆仁，是日本‘拾得寺’僧侣，贫僧还记得寒山大师曾问：还有甚诀可以躲得？拾得大师回答说：弥勒菩萨曾云：有人骂老拙，老拙只说好；有人打老拙，老拙自睡倒。涕唾在面上，随它自干，也省气力，他也无烦恼……”
那段偈语足足有三百多字，这和尚记得清清楚楚，念来抑扬顿挫，方丈大师听罢欣欣然合掌道：“善哉，善哉。”
圆仁微微笑，满面矜持向方丈合什礼，显然也有些自得，吴济渊在旁呵呵笑道：“拾得大师东渡传经，果然信徒众多，真是功德无量。”
杨凌瞧着这口述高僧偈语，面带得色和尚，想起后世他们举国化身强盗、到中土来烧杀抢掠行为，不禁淡然笑道：“拾得大师这段话确实蕴含玄妙佛理，大师记果然纯熟，那来问你，你背下来……可做得到？”
圆仁怔怔，沉吟半晌才肃然回答：“做不到。”
杨凌又问：“那……贵国有信佛之国，又有多少人做到呢？”
圆仁沉默半晌，额上渗出涔涔汗水，竟是始终说不出话来，杨凌哂然笑道：“纵然将佛经卷卷倒背如流，那佛也不过是挂在嘴上，你刚刚说……悟得真常理，日月为邻伴，这真常理便是这悟出来？”
圆仁和尚沉默片刻，深深鞠个九十度大礼，坦然道：“大人语如当头棒喝，贫僧受教，多谢大人指点。”
杨凌笑道：“不敢，说是随意说，悟却是你来悟。拾得大师这偈语最后句倒真有些禅机呢，‘悟得真常理，日月为邻伴’，呵呵，日月者，明也。若是贵国真能与人为善，则这日月之明——大明朝岂不正是你们友邻良伴？”
圆仁和尚听抬头看他眼，有所警觉地道：“大人这说……可是因为贵国海盗为患，故此迁怒国人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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