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身为内厂厂督,南巡税赋征收之事,与三司并无太大干系,但目前杨凌身份实在非同小可,是以浙江布政使、按察使、都指挥使也赶来相迎,杭州知府杨孟瑛身为地主反被挤到边。
由于信使嘴快,把张天师搭乘杨大人官船同来杭州消息给传出去,本地几大道观道长们也兴高采烈来到码头上迎候祖师爷,和班当地士绅名流拥挤在起。
典史、巡检神色紧张地领着百十个衙门维持着秩序。
玄黄团龙旗刚刚映入眼帘,人群就骚动起来,三大镇守太监和诸位官僚提起袍子缓缓步下石阶,走到码头上。大船靠岸,士绅们组织锣鼓队就声乐喧天,鞭炮响声密密匝匝连成片,时硝烟四起。
踏板放下,百余名番子在两个百户带领下抢先下船,雁翅状左右分。杨凌和张天师连袂而下,顿时码头上片乱七八糟高呼:“欢迎提督内厂、侍卫亲军钦差杨大人!”“无量天尊,弟子恭迎天师法驾光临!”
哈,真是有趣,小是杭州人,都不曾听过这事儿,回去将此事说与人听,必定轰传时。”
杨凌听得怔,这故事不知经过几代人充实完善,又穿凿附会些古迹奇闻才成后世那个版本,自己时口快说出,它倒要提前面世。
高文心也从未听说过这个故事,时也陶醉在白蛇许仙爱情故事当中,她感慨番,借着灯影掩饰,悄悄地看着杨凌英俊潇洒模样,心中只是想:“白蛇感念樵夫救命之恩,敢于化身为人嫁他为妻,……是奴婢身份,却连个妖精也不如,如果算也只能算是那个青蛇婢子,为人作嫁,忙来忙去,仍是成不正果。”
高文心想到这儿,暗暗啐自己口:“啐!你在乱想些什,人家青蛇可不曾打过她家相公主意呀。”
她瞧没人注意她神色,心中不禁又瑕想道:“那青蛇无怨无悔如此付出,真只是出于姐妹情意?她……她有没有喜欢过那位许仙公子?如果她对许仙表白情意,小姐又和她情同手足,许仙会不会……会不会娶她进门儿?”
张天师和杨凌瞧这通乱不禁相视
……
夜深,风大,水面激起白色浪花儿,波波地拍打着小小渔船,高文心思绪也象那波浪中小船儿般荡漾起来。
月华如练,轻涛拍岸,秋风徐来,眼波朦胧。心儿,无酒也醉。
※※※
迎接钦差官驾在码头上早已等候多时。太阳还未落山,粮茶道镇守太监莫清河、苏杭织造兼掌御用龙衣镇守太监李大祥、水陆关税镇守太监袁雄站在人群最前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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