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幼娘听紧张起来,急忙问道:“相公,可是……可是爹和大哥他们做事不用心?”
“呃?嗐!小脑袋瓜儿想什呢?”杨凌举起筷子来亲昵地在幼娘头上虚敲下道:“幼娘,厂卫在民间是跺脚八方乱颤主儿,你说威风吧,确不假,可是名声实在不好,不想让他们和厂卫那群人打交道。再说……大嫂为人又木讷,和你们难得在块儿,整天这待在家里和坐牢差不多,大哥有家室之累,在外奔波也不妥,回头让吏部焦大人帮忙在刑部衙门谋个官职,在京中稳定下来,
相公回来,看看已经过晌午,怕他还没有吃饭,忙系上围裙,亲自下厨做碗疙瘩汤,足足打四个荷包蛋,点上香油儿晾在那儿,可是等半晌,还不见他回来,着小丫环来中堂看过,才知相公正忙着公事,她便在房中坐等候。
知在窗外不知疲倦地鸣叫着,卧房虽门窗俱开,可是天气闷闷连丝风儿也没有。韩幼娘前日三更天就起来去皇宫,昨晚回来又忙着二位妹妹进门礼仪,她也真倦,等着等着她拄着下巴,不觉打起瞌睡。
杨凌兴冲冲走回卧房,瞧见只有幼娘坐在房中,双手托着下巴,眼帘下垂,副娇憨可爱模样,他连忙放轻脚步,慢慢走到她跟前儿。
盈盈十六七,宛然如芍药,韩幼娘虽已嫁做人妻,却仍像个未长大女孩子,她垂着密密睫毛儿,红嘟嘟小嘴儿丰润动人,仿佛在向相公做着无声邀请。
杨凌悄悄探过身去偷个嘴儿,韩幼娘迷迷糊糊正打瞌睡,忽然感觉小嘴被人吻下,这吓非同小可,韩幼娘惊得下睁开眼睛,小拳头条件反射般举起来。
杨凌早知道自己这位诰命夫人具有怎样杀伤力,是以偷袭成功,立即闪身后退,逃到门边儿笑道:“别打别打,打伤本老爷心疼还是你。”
韩幼娘瞧清是自己相公,不由松口气,她摸着嘴唇儿嗔道:“瞧你,哪有点儿老爷样子,叫人瞧见笑话。”
杨凌笑道:“怕什?谁跟自己媳妇儿还摆老爷架子,那才有病呢。”他凑过来坐到幼娘身边,说道:“幼娘,相公有些事要和你商量。”
韩幼娘推过只碗来,揭开盖儿,递过筷子道:“还热乎着呢,相公先吃点东西,家里有什事还不是你做主?有什事还要商量?”
杨凌接过筷子挟起个热气腾腾、香气扑鼻荷包蛋咬口,含糊地道:“这事儿应该知会你声,幼娘,左哨营马上就要撤回京来全部编入内辑事厂,不想让岳父他们在厂卫内做差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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