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哼声道:“小家伙,你去对皇上胡言乱语试试,看看皇帝是信还是信你,十有八九挨板子是你。”
张符宝秀眉拧,懊恼地道:“你才比大几岁呀?不许叫小家伙。”
杨凌见成国公和皇上说完话,正要拉着张天师离开,这小道僮儿说话又很有趣,不禁起捉弄之心,他匆匆笑道:“你跟着张天师走天下,总该也有些道行吧?现
边四下打量,忽地瞧见大殿另角单独置有桌酒筵,桌前坐着那位年轻张天师,侧翼只有那个漂亮小道童陪坐,那小道童坐在侧翼恰对着自己方向,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他偷吃东西。
杨凌腮帮子动动,那模样着实有点尴尬,他不禁有点发窘地瞪那小道僮眼。那小道童却不畏惧,双秀气眉毛挑,挑衅地回瞪他眼,然后挟起箸菜来得意洋洋地送进小嘴。
杨凌瞧他副小孩模样,不禁为之失笑,他扭过头不再理那小道僮,趁人不备又赶紧咬口肉饼。
张符宝无意间瞧见他站在对面,虽说受兄长斥责,她不敢再胡乱卖弄道术以免惹祸上身,可是对这个面相古怪,似乎有夺舍嫌疑将军十分感兴趣,此时见他笑意,张符宝还道他是不屑理会自己,不禁气鼓鼓地又瞪他眼。
这时成国公已笑呵呵地走过来,唤起外孙去给皇上敬酒,张符宝也站起身来,随在哥哥身后起走向御前。成国公正和正德说着话儿,个翠衫宫女急匆匆地走上殿来,跑到御案前边跪下来。
大殿中有皇上在,虽说文武百官济济堂,这酒吃却十分清静,忽然跑进个宫女儿来直趋御前,殿下顿时静静,不少人瞧向皇帝那边。
只见那宫女说几句什,正德皇帝眉头皱皱,摞下筷子向杨凌招招手,杨凌不知何事连忙走过去。他到跟前,正德却不急着跟他说话,仍然转过头笑嘻嘻地和张天师说着话,听内容又是仙又是佛,杨凌只好候在边。
张符宝见他站在自己旁边,不禁翻翻眼睛,悄声道:“堂堂大将军偷吃东西,真不知羞。”
他声音脆脆,但这年纪嗓音稚嫩实属正常,还有些分不出男女音,杨凌也未往心里去,他微微笑道:“本官是凡夫俗子,可比不得小神仙餐风饮露、不食人间烟火。”
张符宝听得脸儿红,她这小神仙岂只食人间烟火,那是肉也吃,酒也喝,这可恶家伙不是在讽刺自己?她嘴角歪,反唇相讥道:“大将军当好可怜,还不如这小道僮逍遥自在,小心被皇帝看见你偷吃东西,打你板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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