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坐在马轿内,玉堂春、雪里梅也不避嫌疑地左右偎着他坐着,王景隆只图时痛快,番恶毒语言气得杨凌佛出世、二佛升天,杀气大起下将他杀,但自刺这剑他可不会太深,身上血主要是王景隆腔中所溅。
可虽说如此,眼见他脸色苍白,如今除血袍,身上仍是股血腥气,二女如何不怕?玉堂春眼泪汪汪地道:“老爷,都是婢子不好,婢子擅作主张,连累老爷受伤,婢子愿受老爷责罚。”
杨凌心中犹在想着王景隆那些恶毒语言,听忍不住冷笑声道:“那个畜生,不思已过,只知归纠他人,好像全天下都欠他似,该杀!”
“嗯?”玉堂春心思何等奇巧,听这话双妙目顿时诧然
挣脱绳索夺下官佩剑在臂上刺剑,幸好他体力不支,下官抢回剑来,反将他刺死。下官……下官倒不碍事。”
李东阳看不出破绽,失望地站起身子,怔怔良久才叹息声,无力地摆手道:“杨大人没有大碍便好,赶快替杨大人包扎下,再送医好好诊治。”
杨凌见这些人个个目光如炬,生怕待得久言语间露破绽,忙挣扎着站起来道:“下官已简单包扎过,只是失血过多,有些头晕,实在不克久持,各位大人,如此结局实出下官所料……唉,下官……下官先告退。”
刘健等人瞧着他被玉堂春、雪里梅左右扶持着,摇摇晃晃走出去,过半晌杨守随才怒吼声:“胡扯!这小人分明是不想放过王景隆,居然假意应允,故意杀人,真是阴险!”
韩文苦笑声,用他刚刚划过字回道:“暗室之事,查无实据,这事只能成为无头公案。”
在场几位大人除王华相信杨凌所言,李东阳有所怀疑外,其他人皆不相信王景隆会脱缚杀官,那不是自寻死路?是以皆满面愤懑,可是这事儿真是查无实据,又无法质问杨凌。
谢迁苦笑声,叹道:“只是……当初等信誓旦旦会保得王景隆无事,如今实在愧见故人。”
刘健此时已定下神来,微微摇头道:“多说无益,唉!等兵马司验过尸身,老夫会派人来替他收敛尸体,宾之……这事实在难以启齿,麻烦你写封信,告知王尚书吧。”
李东阳默默地点点头,扭头对胡周道:“将众人犯移交刑部审问,告诉他们,案情进展要随时呈送给!”如今刑部尚书位置还在悬空,暂由大学士李东阳代理刑部,此案既涉钦犯、又闹出人命官司,小小五城兵马司自然无权过问。
胡周闻言如蒙大赦,赶紧忙不迭地答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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