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德皇帝挥手道:“听审便听审,随朕去刑部大堂,要瞧瞧他到底做哪些黑心事,如此伤朕心!派人告诉都察院、大理寺、勘陵钦差,俟金井土壤到京,立赴刑部,三堂会审!”
正德皇帝风风火火,带着两位大学士、张永、刘瑾、马永成三个心腹太监,路杀到刑部,倒把魏绅、程文
皇太后和太后请安,已免午朝,直在这宫中候着消息,刘健、谢迁听说他要给太后请安,正好有皇帝大婚事情要禀报磋商,赶紧也跟进来。
谁料小皇帝根本不想去见太皇太后和太后,两位大学士深知时间宝贵,点也不浪费,立刻见缝插针劝谏皇帝不要耽于嬉玩、不要不带侍卫在宫中行走,不要读书时辰过少,不要不开经筵,番苦口婆心劝得正德皇帝个头两个大。
正德皇帝正不耐烦功夫,个小黄门匆匆奔来禀报:“启禀皇上,刑部侍郎程文义有紧急奏折,事关帝陵渗水案。”
正德怔,忙道:“呈上来!”正德接折子,打开看,奏折上程文义洋洋洒洒三千余字,除去套话半,就是讲有文人士子举报,经刑部明察暗访,查实杨凌明作清廉,暗中贪奢,巨资买妾、欺压僧侣等等,请皇上允许与帝陵渗水案并审理。
正德犹如正等着揭开底牌赌鬼,不知从帝陵带回来黄土到底是不是被人动过手脚,见这折子心就凉半,原来张永还说杨凌没有贪污理由,如今可是有证据,正德只将那列举罪名看罢,后边内容再也没有心思去看。
他恨恨地将折子掷在龙书案上,颊上肌肉突突直跳,在椅上呆呆坐半晌,忽地跳而起,勃然怒道:“把干人犯统统给朕带来,朕要亲审此案!”
刘健听连忙阻止道:“启禀陛下,此事万万不可,法有所司,皇上万乘之尊,岂可越权干涉?自古帝王除献文帝不知自爱,还不曾听说有哪位明君纡尊降贵去坐刑部大堂。”
正德怒火中烧,指着他凛然喝道:“明君、明君、朕耳朵都快听茧子,你口口声声万乘之尊,可这皇上却由得你指手画脚,何曾有半点事情做得主?这天下是你还是?”
刘健听脸色铁青,伏地免冠颤声道:“皇上何出此言,老臣片赤胆忠心,天地可鉴,若是老臣言语不逊冲撞皇上,愿乞皇上赐罪!”
谢迁见状忙打圆场道:“皇上,以帝王之尊去审理犯人,确实与理不合,皇上是天下共主,哪有皇帝亲自问案道理?不过皇上如果想听审此案,不若在刑堂讯案大堂后边设座旁听,皇上以为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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