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德咳嗽声,说道:“诸位爱卿,如今欺瞒帝陵涌泉逆臣已被押赴刑场伏法,先皇迁陵势在必行。部分材料可从旧址拆运,这样重建新陵估计花费约三百万两,朕欲稍稍加征税赋,诸位爱卿可有什建议条陈?”
“果然来!”三位大学士不禁互相递个眼色。昨日正德退午朝后,徐贯进宫禀报钦犯招供事,正德皇帝怒极之下掀御桌,大叫大嚷着要立刻把这群逆臣贼子明正典刑。三位大学士听到消息,便知先皇迁陵已成定局,可是这庞大费用从哪里出?
别人不是那解,他们还不知道这几年因为连续不
金殿上,正德摆皇帝坐在龙椅上心神怔忡,这时辰菜市口该开刀问斩吧?想到这里,正德心头不禁阵烦躁。
小皇帝年纪小,没有那多帝王心术,他只是单纯从感情上无法接受杨凌背叛,当时听到杨凌也参预其事,遮掩他最敬重父皇陵寝出事消息,正德恨不得亲手杀这个他曾推心置腹臣子。
然而恨是回事,想起他做太子、做皇上,直都是孤家寡人,直到杨凌出现。这个人看他眼中没有在别人脸上常见那种敬畏和讨好,却又真很关心他,他直把杨凌视作个朋友,可是他唯朋友却背叛他,正德想到这儿,不禁叹息声。
御史陆仲昆见皇帝没有认真听他讲话,不禁提高嗓门,大声说道:“皇上。”
“啊?什?”正德愣下,收回望向虚无处眼神,有些诧异地望着这个啰里啰唆讲半天还不知道要说什御史言官。
陆仲昆忍着怒气,说道:“今先帝大丧,小祥未久,皇上纪元之初,就喜嬉耽乐,早朝不时迟来,午朝晚至迟暮,起居无常,寝膳失节,以致耗费精神,妨误政事,此非明君所为啊。臣闻昨夜大雨雷鸣,震碎奉天殿鸱吻及太庙脊兽,京中树木折断者逾百棵,此天变灾异,当为警醒。”
正德淡淡地道:“知道,朕已着钦天监验算吉凶。”
陆仲昆慨然道:“皇上,按前代旧例,凡遇天地剧变,帝王当减膳撤乐,下诏自省。皇上应命文武百官上谏言事,指点时弊才是。”
正德皇帝眉毛竖下,心头腾地涌起阵怒意:“真是岂有此理,风大雨大吹折几棵树木,雷电震碎殿檐上几只石兽,也要绕着弯子算到朕头上来,什此非明君所为!难道是昏君不成?”
可是身为言官是言者无罪,就算是他老子,那位模范皇帝弘治也照样曾被御史上奏时说不堪之极,正德压压火气道:“那便下诏,令百官进谏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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