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堂春走到书柜前,踮起脚尖取放在上格针盒,听见王景隆夸她不像婢女,心下欢喜,不禁莞尔道:“呵呵,王公子人品出众、才华横溢,是名噪京师大才子呢,小婢
,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栽脏。
不过他夫人张氏体弱多病长年卧床,因之染带下之疾,这病又不便请郎中细诊,是以越拖越重,自来到杨府请高小姐诊治,竟然大见效果,这也算是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,王景隆用计不遂,权当带妻子来问诊治病。
只是他每日来便如坐禅般实在枯燥无聊,那两位令人动心绝色美婢更是面也不曾见到。在他想来,那两个女子只是杨府婢女,平素操持府中杂役,他坐在这儿总是有机会看到,不料来几次见不到人,不由越发思念起那两个美婢妖娆脸庞、风流身段儿来,弄得王三公子好似得相思病,每每身在书房,颗心早钻到人家后花园去。
王景隆放下茶杯,看看时辰夫人该是针灸完毕时候,不由暗暗叹口气,正觉失望,忽地阵细碎脚步声,然后门口老管家恭恭敬敬地道:“两位姑娘怎地上前院来?”
只听个清脆悦耳少女声音道:“文心姐姐今日需用梅花针,这针搁在书房针匣中呢,来替她取去。”
随着声音,两个青衣素面、清秀脱尘少女翩然出现在书房门口,王景隆见这两个娇娃正是他朝思暮想那对佳人,不由又惊又喜地站起身来,欣然道:“原来是二位姑娘到。”
自高家小姐回来后,上上下下没有人把她当成奴仆看待,但是这位高小姐始终以婢礼对待幼娘,玉堂春二人何等乖觉,马上有样学样,只是这身清素打扮对于二八芳龄美丽少女来说,只会更加养眼,看得王景隆时不舍得将眼光移开。
玉堂春本来她觉得这位王公子金玉其外、徒有其表,可是这几日见他都亲自陪伴病妻上门求医,觉得这书生性子虽然浮华不实,待夫人倒真是个痴心真情,对他看法不由大为改观。
她倒记得上次是以婢女身份见王公子,这时见王景隆起身相迎,忙侧身施礼,笑盈盈地道:“王公子,小婢是奴仆身份,可当不起你这贵人礼。今日文心姐姐要给尊夫人再施次梅花针,取针便去,公子请再稍候片刻。”
玉堂春容貌尤胜雪里梅三分,青衣雪肤,衬得润如美玉,这笑更是灿如春花,看得王景隆心痒难搔,不觉跟着她走到书架旁倩影转着身子道:“好好好,有劳姑娘,多谢姑娘,姑娘兰心惠质,气质高雅,王某岂敢以婢女相待,这礼是当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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