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尽忠听得倒抽口冷气,鲍参将眼皮子也不禁阵急跳。这时个亲兵匆匆奔进来,说道:“大人,小查过,杨参将调走账目不是自己在查,而是从营外带回来四个师爷,现在正在参府帐下后进院子里查着账呢。”
“啊!”鲍参将扶案而起,眼中凶光四射地道
他去查,有保着你呢,真查出来,大不打顿板子赶出军营,再托人给你换个差使。哼!这点事儿张、刘两个副将还不睁只眼闭只眼?你以为他们屁股就干净呀。”
鲍尽忠怯怯地道:“可……可……可怕他查出那件事来,那事儿要是查出来,可是要掉脑袋呀!”
鲍参将听大吃惊,他愤怒地道:“什!你这蠢货把那东西也记在册子里?”
鲍尽忠苦着脸畏畏缩缩地道:“大哥,那东西……每次只能分批偷偷运出去,而且肯接手人也担着风险,货出手才肯付银子,不记在账上那零零碎碎哪记得住呀?”
“混蛋!那你不会单独立本账册?怎连这也交出去?”鲍参将真急,若不是这个堂弟向忠心可嘉,他早巴掌扇过去。
鲍尽忠叹道:“是单独订册放着,可谁知杨凌那个亲兵简直是抄家大行家,那双眼睛太毒,他屋里屋外走两圈儿,能藏东西件也没落下,全被他翻出来。不过……册子上边记是木炭,他未必看得明白。”
刘士庸从侧首站起,在屋子里胡乱踱步,神色不宁地道:“鲍大哥,再这斗下去们要吃亏,如今军中饷银发不下去,士卒牢骚满腹。昨天他又放出话来要查空饷,现在下边些将佐也人心惶惶,要不咱们服软罢,这小子后台硬,他又不是个善茬,并不好惹呀。”
鲍参将铁青着,狠狠地道:“你怕?哼,在军中混三十年,会怕他个毛头小子?会斗不过他个雏儿?他查,拿什查?那些账本儿就算他看得明白,也得算到明年春天去,再说……那些东西……”
鲍参将咬着牙阵冷笑:“那些东西用量根本没法估计,谁知道们平素演武能耗费几何?他就算查出用量不对,心中有所怀疑,既没人证,又没物证,凭着些捕风捉影疑虑,他能把个从三品将军怎样?”
刘士庸迟疑下,缓缓摇头道:“大人,你没注意?他来时带两个亲兵,现在身边只有个,另个不知何时已经离开,唉,咱们应该多打听打听他背景,现在才回过味儿来,他来时候可是东厂范督公亲自送来呀,会不会和东厂有瓜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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