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头热,忽地抬脚踩在便鞋上,哈腰把幼娘抱起来,幼娘娇呼声,慌乱地道:“相公,你做什?”
杨凌将她放在炕头上,柔声道:“好生坐着,你为相公吃那多苦,受那多罪,直到今天,才是你嫁给以后们真正洞房花烛之夜,可是相公没有喜字红烛,没有贺客盈门。刚进门时候,相公要委曲你自己揭开盖头,今晚,就让相公给你洗脚,赔罪伺候。”
“什?”幼娘听满面惶恐,连忙挣脱道:“不可以,相公,你……万万不可以,女人侍候自己男人,是应该,是本分,相公给洗脚,要折福。”
杨凌
在衣襟上擦擦,拿起十字架看看。
她忽闪着长长睫毛,仔细端详半晌,蹙着秀眉奇怪地道:“相公,这是……什佛呀,好奇怪,怎穿这少衣服?”
杨凌眼珠转,随口答道:“这个……你看庙里罗汉也是呀,很多都光着膀子,这个佛爷就是光大腿。”
“喔……”幼娘歪着脑袋又打量半晌,担心地道:“相公,这个光腿大胡子佛灵不灵呀?开光?”
杨凌道:“光,怎不光,再光就全脱。这个神呀,叫基督,你看们锦衣卫最高官儿叫提督,提督嘛,是督管提辖锦衣卫,够厉害吧?这基~~督呢,当然是督管……”他说到这儿,忽地嘿嘿笑,不敢胡乱开玩笑。
以前他是不信神,可是自从投胎转世,有些玩笑他是真不敢乱开。
杨凌低下头,见韩幼娘低着头认真地帮他洗着脚,俊俏脸蛋儿上副贤惠媳妇神气儿,红嘟嘟嘴唇儿微微地翘着,说不出迷人。
这个年轻美丽小妮子,无论多悲苦穷困,直紧紧地跟随着他,把他视作自己天,自己命,从来没有过怨言。自己直浑浑噩噩、随波逐流,才混到今天位置,可是如果没有幼娘那稚嫩脊梁在背后无怨无悔地支持,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早已变成堆腐骨。捻着手中银链,看着那纯银十字架,杨凌忽地想起许多人成婚时那庄严誓词:“愿意成为你妻子,在这生中,无论喜悦还是悲伤,无论富贵还是贫穷,无论疾病还是健康,都将忠实于你,对你不离不弃,永远陪在你身边!”
曾经这说人,不知道其中有多少人真正做到,但是杨凌丝毫不怀疑,根本不懂得,也不会说幼娘,却正在这做着,而且也会直这做下去。
杨凌在心里也暗暗发誓:幼娘,们曾相濡以沫,也将不离不弃,幼娘,你将是最珍惜财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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