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一直浑浑噩噩的,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儿,快快乐乐地过上两年就好,如今赶鸭子上架,常言说伴君如伴虎,为了自身安全着想,他不得不认真起来,去主动地认识和了解这个时代了。
杨凌理顺了一下思绪,有关这个时代的资料在他脑海中缓缓流过……
现在是弘治十八年,皇帝是弘治帝,姓朱。名,因学识有限,从年号上联想不
没有几个,想不到杨相公倒听说过我,呵呵,果然是秀才不出门,便知天下事呀。”
“杨相公,如今既已承了圣旨,我看咱们就马上启程吧。当今太子尚武,最好舞枪弄棒、行军步阵,杨相公呈给何参将的贴子,咱家带回京去,太子爷看了甚是欢喜,想着要用你的法子操练神机营呢,可别让太子爷着急了。”
刘瑾现在办差还是相当小心认真的,他现在职司钟鼓司,是内官二十四衙门中职权最小的,太子朱厚照任性好武,脾气是一阵风一阵雨的,而万岁爷又极是宠溺这个宝贝儿子,刘瑾岂敢怠慢。
杨凌只得唤来幼娘开始收拾行装。柳、杨二人对外言称是杨家家仆,虽然本地驿署的人觉得奇怪,但刘公公不知杨家家境,倒也不以为意。杨凌一切打点完毕马怜儿还没回来,便对幼娘说了声,托她大哥出城报个讯,免得她以为自己不告而别。
此时,三辆马车已行在盘山道上。山路狭窄,十六名卫士八前八后护侍着,前边是刘公公的朱漆马车,后两辆车是从驿署派的,马车前竖着一杆高杆儿,上书一个驿字,后边是柳彪和杨一清坐在行李车上。
韩幼娘默默地望着窗外,自幼没有和家人分开,独自去这么远的地方,前几日想着去京城,兴奋的像个孩子,这时真的离开了,心里又空空的,唉,爹爹做了驿使,到处奔波,这次离开又没有见他一面,也不知这一去要多久才能再见到亲人。
杨凌知道她心中不舍,柔声安慰道:“放心吧,等咱去了安顿下来,我想办法把岳父他们也接到京里来。”
幼娘嗯了一声,轻轻地趴在杨凌怀里大眼睛忽闪着,也不知想着什么。杨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,一时也是思绪万千。
太子侍读,是个什么角色呢?自己并没有保留原来那位宣府秀才杨凌的记忆,真要考四书五经八股文,可以说是一窍不通,但愿侍读侍读名如其实,只是陪着太子读书就好。
他记得的历史太过简单,除了朱洪武、成祖和末代崇祯有些了解,其他的明代皇帝他所知实在有限,如今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推到这座历史舞台的中心,身边都将是这个时代位高权得的人物,自己能应付得来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