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已不可能有命在山林中再熬晚,必须趁着还有力气尽早离开。经过晚困顿,体力已大不如前,两人只好相互扶持着,深脚浅脚地沿着条冰冻溪流踏雪缓行。马怜儿与他并肩相挽而行,倒像双踏雪寻梅伴侣。
溪流已看不出本来面目,厚厚积雪铺在上面倒像蜿蜒在山林间条道路,只有岸边偶尔峥嵘而起冰棱,提醒着人们,这曾是条欢跃奔腾小溪。微风阵阵,吹得树上雪沫灌进人脖子,偶尔有树上飞鸟扑愣愣飞过声音。
走大半个时辰,两人出密林,来到处树木稀疏雪坡上。抬头四望,自西面向东北伸展,不太高群山错落起伏,除树干色是灰黑之外,满山满野白茫茫片银色世界。
第缕阳光喷薄而出,带给两人丝暖意。两人正要鼓作气继续向前走
“啊……!”在马怜儿声尖叫配合下,杨凌讲完《冤鬼录》,嘿!真有成就感,马怜儿骇瑟瑟缩缩,像极只小鹌鹑,总算替《大话西游》挽回点颜面。
杨凌满意地笑着看看清白洞口,虽然还没有阳光,但是寥峭寒气中已带上丝清晨气息。
马怜儿仍赖在袍子里瑟瑟发抖,可能是冻,也可能是吓得,杨凌好笑地拍拍她肩膀,说道:“天亮,们熬过来。”
“天亮?”马怜儿攸地从他怀里探出头来,贪婪地望眼洞口清明光线。天亮就好,天亮就不怕,这个该死秀才故事倒是知道不少,不过鬼呀妖呀,也实在太提神。
杨凌心中暗笑,讲晚改良版《怨鬼录》、《樱花厉魂》、《17栋男生宿舍》,说实话,连他自己都有些毛毛。
注意到他唇边抹笑意,马怜儿恨恨地白他眼,嗔道:“你故意是不是?”
杨凌怔,她态度不大对劲,或许是在怀中趴得太久,她脸颊有侧压得红红,头发散乱,平添几分动人风韵,像是刚刚娇慵起床妻子,娇嗔表情十分动人。
杨凌忙转回头,活动下麻木四肢,慢慢钻出雪窝子。黑夜象渔夫手中网,正在慢慢收扰,天地片银灰,太阳还没有出来,但天边已经有些发白。
好冷好冷,没有丝阳光,对饥饿人来说,那感觉简直就像下地狱,放眼望去,白茫茫不知身在何处,冰雪覆盖山林中没有阳光连方向也无法分辨。
马怜儿也钻出雪窝,四下望望,欣然道:“幸好不是阴天,太阳虽未出来,也能看出东南西北,跟走,只要钻出林子们就有希望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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