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陆知非想着商四说那件大事,六点就醒。可是他出房间,却发现商四夜未归。
陆知非不由
陆庭芳不自然地移开视线,“那个……你们早点睡,明天还要赶路呢。”
两人回到房里,陆知非把陆庭芳回答跟商四说,商四也没有惊讶,“留在这儿也挺好,至少,这里还有他跟陆廷安回忆。”
陆知非却看着窗外月色有些发呆,好久都没有说话。
商四坐不住,走过去敲敲他脑袋瓜子,“放心吧,说万事有。圆圆还不去睡觉,万明天肿出双眼皮怎办?”
陆知非冷冷地扫他眼,“本来就有双眼皮。”
知非,不是爸爸不想去陪你,只是……想留在这儿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父亲已经不在啊。
“圆圆。”陆庭芳笑着,微微歪头看着长大少年。陆知非听到他喊出这个名字,些话便也说不出口,安静下来,默默地听他讲。
“圆圆,以前你父亲常说要去昆仑山看雪,去黄鹤楼登高,去很多很多地方。那时候其实心里复杂极,既希望他有天真病好,能出去看看,又害怕他远行,就要离开。”陆庭芳说着,不好意思地垂下眼,“廷安是第个看见人,他陪着,陪着他,直觉得挺好。”
顿顿,他扯下根头发,看它在掌心里变成片树叶,抬眼,微微笑着说道:“你看,是棵树,从来不觉得这间院子小。天地再广袤,树愿望也只是扎根在泥土里,守着脚下这片土地而已。”
“哦,哭出来?”商四然。
陆知非沉默,陆知非没有说话,他扫眼室内,然后忽然微微笑着问:“谁让你进来?出去。”
商四讨饶,“错,再也不说圆圆双眼皮是哭出来。”
故事最后当然是商四再次被扫地出门,商四也不恼,敲敲门,“明天记得早起,有大事。”
陆知非想问是什事,可推窗出去,商四已经不在。
“爸,知道。”陆知非点头。他其实直不是很解两个长辈之间究竟算是什关系?家人?朋友?或是爱人?
或许都不是。
棵树,和树下人,因缘际会地相遇。然后互相陪伴着长大或死去,或许这就是他们人生全部意义。
“放心吧,知道你会时常回来看。”陆庭芳这说着,事情就定下来。
陆知非也不再劝他,父子两个坐在月夜下树干上,又絮絮叨叨说会儿家常。快九点时候,商四过来接他,陆知非从树上跳下来,正好被商四抱个满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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