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到,军官放下酒杯,心里纵有千般万般不舍,也要离去。
戏子停下来,默默地拿起放在旁披风为他
带着妆小眉烟出现在他们视线里,大方得体地将他们请进去。
陆知非能感觉到小眉烟打量眼神,他似乎在分辨哪个才是敲门那个人。几秒之后,他就有判断,把手伸向小乔,微笑道:“久仰。”
小乔跟他握手,斯文有礼,“不敢当。”
“这位是……”小眉烟看向陆知非。
“四爷朋友。”小乔介绍着,随即切入正题,“你可知道今年是几几年?”
手臂抬起,带出缕清风。
脉搏有规律地跳动着,奇异清香被最大限度地扩散出来,直直地钻入小厮鼻子。
“啊欠!”小厮打个喷嚏,抬手抹抹鼻子,然后把票根塞给陆知非,“进去吧进去吧。”
陆知非没多说什,拿票根就顺着人群往里走。小乔就跟在他身后,小厮光顾着嘀咕自己是不是感冒,只扫他眼就放过他。
走进人声鼎沸大堂,大红灯笼摇曳着光影。
小眉烟脸上顿时出现丝苦涩,摇摇头。随即他反应过来,“你们这是……专门过来找?”
小乔点头,“今年是2016年,你徘徊于此近九十载,是在等张韫之?”
小眉烟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,转身在梳妆台前坐下,手里捏着张口红纸,转头看着铜镜中自己,道:“当年他出征,送他到北平城外,在十里亭给他唱最后出戏。”
皑皑白雪覆盖大地,苍茫城外亭子里,英武军官喝着酒,手指轻轻在石桌上打着拍子,深邃眸子专注而认真地看着眼前甩动水袖,和那个曼妙身影。
美艳戏子在咿呀婉转地唱着,每次回眸都含着无言情意。唱啊唱啊,雪花纷纷扬扬地落着,铺满远去路。
陆知非粗粗扫眼,客人已经到大半,正三三两两地聚在起。东边那桌正在互相交流是什时候死,什死法。西边那桌是怨恨协会,各有各悲惨,各看各不爽。北边那桌气氛沉闷,无人交谈。还有南边那桌,鬼气森森。
跑堂们端着热茶和糕点穿梭其间,面带微笑地招呼着,对此习以为常。
陆知非深吸口气,“走吧,们先去后台。”
带路人是小乔,他很熟悉这种戏园子结构,更知道能如何有效地避过来来往往人。
很快,化妆间大门出现在他们眼前。小乔屈指在门上轻叩,“哒、哒哒、哒、哒哒哒……”那声音像是按着某种特殊规律响起,很快,房门就被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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