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，
不走。”许宛灵往瞿清衡身上靠
靠，“要留在老师身边。”
瞿清衡虚握住她
手，“放心，没事。”
“少废话。”看他们在这儿你侬侬，星君脸
黑，双手结印，许宛灵身体立刻开始化为光点消散。
“等等！”这时，瞿栖终于从远处气喘吁吁地跑过来，看着全身散发着微光
“那们永远都在起好不好？”
“好。”
许宛灵笑着，眼角却沁出泪光，“老师，……”
“嘘。”瞿清衡伸手抵在唇边，“都知道。你先别说话，有人来。”
语毕，瞿清衡站起来，就见围墙另端，有人踏月而来。
这里远离长安街灯火辉煌，也没有困灵锁内逼仄黑暗，穿着旗袍美丽佳人靠在心爱之人肩膀上，纤细小腿从院墙上垂下，晃啊晃，伴随着轻轻哼唱，仿佛回到那久远少女时光。
“摇啊摇，摇到外婆桥，外婆叫好宝宝……摇啊摇……”佳人目光落在空处，仿佛在看着那座永远都回不去外婆桥。故乡水啊，从桥下缓缓流淌，桥上人，是否还在等她回去？
“老师，们什
时候可以回上海？”她轻声问。
“你想回家吗？”男人低头看她，目光温柔，恰似月光，“当初叫你不要跟来，你偏要来。从上海到北平，你个姑娘，该吃多少苦。”
“乐意。”许宛灵闭上眼，那些故乡旧影悉数淡去。是啊，她乐意，那就怪不谁。她下意识地往老师身边缩缩，紧紧地依偎着他，寻求片刻温暖。
“你是谁？”那人着身刺金宽袍大袖，气势可怖。
“是你朋友，瞿清衡。”瞿清衡微笑，那笑容如清风明月，“你不认得吗？商四。”
商四勾起嘴角，“可不记得有你这个木头做朋友。”
“跟他废那多话干什？”星君声音在瞿清衡身后响起。瞿清衡往后瞥眼，道：“原来星君也来，两位大驾光临，瞿某受宠若惊。”
星君冷哼声，看向许宛灵，声音森冷，“许宛灵，你阳寿已尽，为何还在人间滞留。快随回去，还能投胎转世。”
她是开心，瞿清衡从未像现在这样安静地让她靠着，共享岁月无声。
她又是哀伤，看着地上孤单影子，垂下眼眸，不知道将魂归何处。
诸事苦，诸事乐，切如梦幻泡影。
“老师，如果你还活着，你会开心吗？”许宛灵抱着他胳膊，问。
晚风吹过瞿清衡头发，那副金边眼睛上，倒映着长安街辉煌灯火，他转过头来，“傻瓜，现在不是好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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