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个学生,让你见笑。”瞿清衡语气无奈,但看那神情,却又不似全然无情。没过会儿,陆知非时间到,晃神,又回到书斋里。
对上商四询问眼神,陆知非摇摇头。
商四晃晃手里信箴,说:“南英刚传来消息,生死簿上没有瞿栖这个人。简而言之,他就是个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人。”
陆知非讶异,难怪瞿栖跑得这快。可这也太玄乎,个万众瞩目明星,到头来居然说他是个不该存在于世界上人,那他们直以来看着,又究竟是什人呢?
商四好像看透他心中所想,边双手对插在衣袖里慢悠悠地往外走,边说:“大千世界,无奇不有。少年郎,你人生路还长着呢。”
奉上杯清茶,瞿清衡先解释开,“方才那是朱婆婆,早年丧子,所以看见个俊俏后生就想请回家做客。如有冒犯,替她道个歉。”
“没事。”陆知非想想,还是把关于那个朱婆婆是人还是妖疑问咽回肚子里。拿出信封递给瞿清衡,“这是他让转交给你信,说你看就会明白。”
“信?”瞿清衡很是诧异,展信看过,表情却没有变得想象中那般沉重,只是轻轻感叹句,“看来,时间是真不多。”
接着,便是阵长久沉默。他视线越过窗檐,看到外面逐渐暗下天空,眼中藏着万千忧思,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,良久,才问道:“你……从何时来?故人可还安好?”
陆知非心思通透,答道:“山河安在,故人依旧。”
屋外,太白太黑正在给新来小妖怪立规矩,两个人在走廊下排排站,插着腰扬着下巴,把商四那股子霸气劲儿学个可爱透顶。
商四
“好,那就好。”瞿清衡脸上露出由衷笑意,而他自己生死,却好似过眼云烟,“你替回去转告商四,之死,大抵是旧疾复发,无需介怀。至于龙雀笔和困灵锁,在信上说会随起下葬,那肯定就在墓中。若不在,定是被人取去。”
“先生没有什线索吗?”陆知非随即把瞿栖事情告诉他。
瞿清衡微微皱眉,又摇摇头,“来北平不久,并未与人结怨,朋友也都是商四认识。至于那位瞿栖,更是无从说起。”
这时,屋外传来敲门声,瞿清衡起身去开门。陆知非在屋里朝外看,就见个约莫二十出头姑娘递给瞿清衡个食盒,那漂亮眸子里,分明都是爱慕。可瞿清衡却似在摇头拒绝,终究也没接过那食盒。
等瞿清衡进来,陆知非忍不住问:“那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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