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他过得第
个如此冷清
年。
以往年，都是那个人同他过……就算再不济，也能在府中同寒之和容音起吃顿团圆饭。可现如今，摆在桌上年夜菜色仍旧丰富，连饺子都包得圆鼓精巧、费尽心思，可他个人坐在桌边，就是半点也吃不进去。
除夕夜里，杏儿不用当值，就连乌舟也同他置气，不知躲在哪里不肯出来，已经连着三日都没曾见过他人影
。门外其他那些暗卫又同死人般，着实是无趣得很，这除夕夜里，他竟连个说说话人都没有。
徐京墨摇摇头，心道算，正回屋脱下外衣，准备换身衣服睡觉时，突然听到有人进屋动静——
烛火摇曳下，那人疏朗清俊面容完完整整地显露出来，颊边那缕飞红，也不知道是身上这大红色袍子映得，还是火光僭越，看起来格外生动。
无踪。
旁杏儿吓得立刻站起身，颤着身子跪在地上，鹌鹑似缩着脑袋，不敢出声。
“笑啊，怎
不笑？朕在院子里都听得到你们说笑……倒很久没听过哥哥这般爽朗笑声。”萧谙哼声，眼底酝酿着场狂风骤雨，“还是说，是朕扰你们兴致？”
徐京墨眉心显出几道浅浅褶皱来，他将扣在旁书拾起，冷淡地看萧谙眼，“你既然都知道，还偏要在这惹人厌烦？”
杏儿好像抖得更厉害些。
“就要睡下吗？明明还没过岁末时辰。”话语间，萧谙走过来，徐京墨闻到股浓重酒味，好像还带着点竹香。
徐京墨没答话，只是背对着萧谙继续更衣，衣衫滑落，露出他修长颈子，上头没有任何印子，但鼓着地方却带点红，散着缕若有似无梅香。
他近日连连大病，吃
“好……好，好！”萧谙连说三个好字，每个字咬音都比前个重上许多，明显就是发怒前兆。
不过最后，身华服皇帝没有再说话，只是推开门，气冲冲地离开。
徐京墨也没再管他，继续看起那本书，看就忘时间，直到杏儿来为他掌灯时才放下。他笑笑，遣杏儿去休息，这年夜里他不想再让杏儿感到太无聊，哪怕去宫中走走也好，说不准还能看到杂耍。
天色已沉，在这除夕夜中，阖宫上下都洋溢着股喜气，可这喜气却半点都没传进深宫之中。深宫听不到大殿办宴热闹，静得没有丝生气，这里，唯有细雪慢悠悠地撒下来，并未有半分偏颇。
徐京墨披着月光独自站在院落之中，他踩在薄薄雪地里，地上很快就出现排错落脚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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