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字,却能让徐京墨如闻棒喝、头晕目眩,宛如在三九天中被人兜头浇下盆冷水,瞬间从头凉到脚。
瞬间,殿内安静极,就连徐京墨紊乱呼吸声都清晰可闻。
阵绵长而窒息沉默过后,徐京墨向后退步,趔趄着扶住旁桌子,惨笑着问道:“陛下……这是什意思?”
在听到那三个字后,徐京墨其实已经反应过来,此事没什可问——什季家,什季珩,那不过都是傀儡、棋子、幌子。
就算季家再有通天之能,又如何能在离上京这样近晏城中,瞒着皇帝建成如此庞大私兵营呢?
有什急事吗?”
“确是急事。”徐京墨顿,而后缓缓开口,“臣今日扰陛下清梦是事出有因,还请陛下恕罪。此事关乎大衍江山,臣不敢有半点耽搁,收到消息后便立刻来向陛下禀告。事情要从臣派人前往晏城接应贺文程说起,贺文程来信说晏城总是有鬼哭之声,臣手下人便四处调查此事……”
萧谙顿时睡意全无,瞬间,他手心里全是汗。
徐京墨却没瞧出萧谙异常,他从怀中摸出地图递给萧谙,继续道:“他查到,在晏城城郊群山之中,有个规模不小私兵营,而私兵营主人极有可能是季珩与他父亲属下……臣怀疑季家有谋逆之心,还请陛下即刻着人前往晏城调查清楚!”
他说完这话,心脏也是不住地狂跳,连呼吸都有些发抖。此事不仅关系到他们二人性命,甚至还有可能成为大衍未来变数,可能改变大衍未来上百年命运……
就算季珩再心思缜密,他又如何能瞒着皇帝,私自筹备铁料、铁匠,在晏城群山中冶炼兵器呢?
答案早就已经呼之欲出,棋局对面,其实直都只有个人而已。
从始至终……就只是皇帝。
他听到萧谙叹息般声音响起:
“有时候,真
可萧谙这次,许久都没作答。
徐京墨疑惑地看向萧谙时,此时他还未能明白萧谙沉默是何意——只见萧谙大半张清俊面容隐在阴影中,面上什神情都没有,既没有讶然,也无慌张,只垂眸淡淡盯着手中地形图。
在这之后,萧谙抬手将地形图撕碎,地形图化作地碎屑,落在他脚旁。萧谙迎着徐京墨惊诧目光,慢慢从床上站起来,赤着脚向徐京墨走来。他眸色幽深,宛如潭无人之地深湖,无端令人感到脊背发凉、危机四伏,徐京墨不知为何,忽然很想逃离此处。
而后,他听到那人云淡风轻地开口:“此事不必声张,朕知情。”
朕、知、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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