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京墨也听出这小子意思,怒极反笑道:“所以,你是来跟谈条件?”
“文程表弟性命可皆系于你念之间……”
萧谙走上前去,轻轻将徐京墨脸庞边散落碎发掖至他耳后,又轻轻蹭蹭他耳尖红痣,萧谙指腹有层薄茧,拨弄时很容易失轻重,弄得那处很快便红片,“还请徐相,怜惜怜惜他。”
“别绕弯子,说说你条件吧。”
徐京墨偏过头去,努力抑制着自己乱成团气息,萧谙实在离他太近,不加收敛青竹香像是只大手,随时就会将他拉入深渊之中。
这回可以进去吗?”
“请、进。”徐京墨从牙关中挤出两个字来。
萧谙这才露出些笑意来,他将人揽在怀里,被瞪也不松手,带着人往屋里去。徐京墨时心急,当门掩上时候呛到口风,不住地咳嗽起来。萧谙见状要去扶他,却被徐京墨手挥开,只听他断断续续地道:“咳咳……贺文程……现在在哪?是生……咳咳咳,还是死?”
这块玉佩虽然不是什罕见珍宝,徐京墨却知道它来历,这是贺文程娘死前送给他,贺文程向珍惜此物,日日佩戴在身上,若是没有出事,是断不可能将它交给他人。
萧谙眯眯眼,却没有急着回答,他回想起此物来源,时间,也不由暗自感慨。
萧谙低低笑出来,伸出两根指头捏住徐京墨下巴,用力强行将人头扭过来。徐京墨被迫对上萧谙眸子,那眼中占有欲光是看着都令人心惊,他缓缓吐出几个字来:“要成为你乾元。”
“好大口气,做乾元?”徐京墨抬起右手,捏紧萧谙那只掐着他下巴手,冷冷问道,“陛下做好准备吗?”
这事还要前日说起。
晏城郊外,重山上雪已消融大半,贺文程迟迟等不来回信,被吓得夜夜难眠,惹得宛娘也跟着担心,消瘦不少。贺文程便想着去山上转转看,顺便碰碰运气试着能不能抓点野兔野鸡什,回来给宛娘炖汤补补身子。
只是这去就没有再回来——皇帝在晏城人将他捉,关起来,又扒他身上所有东西,连同封密信快马加鞭送入皇宫中。
这简直是天助萧谙,为他送来份谈判资格,只是还没等他开心太久,就听到丞相将男宠接回府中消息,这下也来不及从长计议,他当下就拿着贺文程玉佩,气势汹汹地冲来徐府。
“哥哥,你认得这玉佩,也不废话。人是在手里,不过没动他,现在正好吃好喝招待着你表弟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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