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,徐京墨脑子乱成片,已无暇顾及萧谙是何反应,只回想着刚刚梁御医那番话,浑身僵硬起来。
梁御医是为数不多知道他是个坤泽人,曾经抑制信香和雨露期汤药也是梁御医亲自开方子——他身体状况梁御医是最解,若是连梁御医现下都这般劝他,恐怕事情确实已经到无可转圜地步,他只能找个乾元解决雨露期。
事已至此,他别无选择——又或者说他从开始就没得选,否则怎偏生他是个坤泽?
徐京墨感到厌烦至极,又不得不思索着接下来事情,回去
不知什时候,徐京墨枕在萧谙背后,疼得昏昏沉沉睡过去,等他再睁开眼时,发现自己躺在皇帝寝宫之中,身上已经换套干爽衣裳。他嘴里还散着股淡淡苦味,想来应该是被喂过药,可这些他竟点记忆都没有。
上腹还带这些熨帖热意,徐京墨猜可能是用汤婆子类物件暖过,那处疼痛已消不少,只偶尔还抽痛下,不过尚在徐京墨忍耐范围内。
龙床前垂下纱帘使得徐京墨有些看不清人脸,只能模糊辨认出床畔有跪站两个身影在交谈,他此时已然清醒,于是微微侧过头去,试图将两人谈话内容听得更清晰些。
“陛下,丞相胃病是老毛病,既然是积攒下病症,自然也做不到药到病除,只能尽量温养,千万要注意着别再着凉。”
徐京墨轻轻阖上眼帘,这都是他听过几百遍话,属实是提不起什兴趣,但下秒,梁御医番话却让他蓦地睁开眼。
“胃病需要慢慢调理,但有事恐怕更棘手。陛下,微臣是中庸,对信香没有乾元那般敏感,但根据脉象来看,徐相这几日信香格外不稳,似是有雨露期提前征兆……”
“这算起来,距离他上次雨露期,似乎已快半年。”萧谙追问道,“有什问题吗?”
“陛下也知道,徐相身子特殊,又用多年药,好不容易停半年那压制雨露期药,此时正是身体刚开始恢复时候,微臣不建议此时再次用药。
“而且这汤药寒凉,对身子终归是不好,徐相之前停药原因也是因常年服药而产生依赖,这汤药多少对他已经不管用,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,若再加大剂量,恐有性命之忧。微臣其实也是想陛下劝劝徐相,徐相向来在他人面前不愿示弱,可这回不可再任性,个人硬熬总归不是办法……不如找个顺眼乾元帮他起度过雨露期吧。”
“朕知道。”萧谙声音低低,带着丝莫名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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