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臣入宫时,已将渝州三年来账簿交与陛下。少府裴修还在渝州任太守时,曾克扣朝廷赈灾之物,还命其幕僚私下篡改账目。这本账簿是命手下去渝州暗中调查时发现,而裴修却因怕此事败露,暗中勾结宫中太监李德海,派人追杀前去渝州徐府侍卫,将其于京郊树林杀害。
“陛下命臣主查此事,现犯人裴修已尽数招供,臣欲将其呈给陛下。”
徐京墨从袖中将供书取出,立刻就有太监上前取走,放到皇帝面前御案之上。
他手持玉笏缓缓跪下去,声音如冷铁般,字句掷地有声:“先皇临终前,将能调动羽林军半块虎符交给李德海,用意是替年少陛下暂为保管,而非据为己有,私调宫中侍卫暗中劫杀仇家……李德海此举,不仅是勾结朝中大臣,更是在蔑视皇权。臣以为此人断不能再留!”
朝堂之上无人敢多言
事情。
每每提起此事,容音总觉得命运弄人,眼圈免不要红红:“上回大夫都说,这拖下去,你身体要吃不消……”
徐京墨平生最见不得姑娘家流眼泪,他下就慌乱起来,连忙从怀里掏出帕子给容音擦眼泪:“不哭不哭,错好不好?以后不喝这些污糟东西,保证好好养着,活到百岁,跟乌龟比命长,你看这样行不行?”
好不容易把容音哄住,徐京墨满身是汗地上轿子,脱力地靠在旁,突然生出个念头:觉得萧谙也不是那难对付,起码他比掉金豆豆姑娘要好哄多。
…………
今日皇帝有些怪,徐京墨站这样想着,抬起头便撞上冕旒后那双乌沉沉眼——皇帝也在不动声色地看着他。徐京墨心中猛地跳,不由自主地抓紧手中朝笏。
“陛下,臣有本要奏。”
大司农话打断他们缠绕在起视线,徐京墨先转开头,垂下眼将目光落在自己靴尖上。大司农躬身行礼,说道:“陛下,今夏大衍中部以南雨水多发,不少地方都有遭受洪涝,臣与大司农丞再三商议,还是觉得应该奏请陛下,是否要减少齐州、渝州、望州以及屏州四地今年赋税。”
“轻徭薄赋,与民休息,这本就是灾年朝廷该做,朕准许。此外,还要向遭受水灾之地拨款放粮,此事就由大司农主理,丞相监辅罢。”
“陛下,臣认为此事还需再议。”徐京墨站出来,他长身鹤立,在殿上像是柄出鞘利剑,“臣以为,减少赋税可行,但银两粮食下发之事可以暂缓。百姓得不到朝廷馈赠,发下去除给各地*员中饱私囊,别无他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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