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四只得耸肩,举起酒杯跟他碰碰,仰头饮而尽。
这时,陆知非端来碟花生米和盘松花蛋。花生米是他自己炒,松花蛋是自己做,碟子放在棋盘上发出轻轻敲击声,淡淡香味将两个喝酒男人从往事里下子拉回当下。
“谢谢。”傅西棠礼貌道谢。
陆知非微笑点头,而后淡定地拍掉商四搭在他腰上狼爪,继续坐到旁做他刺绣去。
商四耸耸肩,拿起酒壶给傅西棠满上,举杯道:“还没有跟你说,欢迎回来。”
“喝杯?”商四挥袖将棋盘上棋子抹到旁,从廊下暗格里,拿出对小酒杯。
“请。”傅西棠点头。
于是,壶酒,两个人,这就喝上。能够佐酒,除这满园风光,便只有那些模糊往事。
商四悠悠地喝着,口杯酒,懒散中透着股豪气。
傅西棠也是口杯酒,却优雅得体,举动都透着股成熟魅力。
在在哪里?”
商四看着他眼睛,说:“在湖底。那位后人子孙,觉得那就是个可悲诅咒,于是把它抛进北海湖,想却这桩孽缘。”
话音落下,傅西棠拈着棋子手顿住,“诅咒……”
“说,当初你怎放过他们?”商四问。
“因为杀之无用。”
傅西棠也举杯,两个票友,时隔百年后,终于又能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喝杯酒。
死亡之后,终将迎来新生。
漂泊旅人,也终将回到故乡。
酒过三巡,傅西棠告辞离开。
另边许白拍完戏,却已是傍晚。他看看手机,见傅西棠迟
良久,商四摩挲着酒杯,说:“听吴羌羌说,小六子去昆仑时候,你去帮忙。”
商四用是肯定句,傅西棠便也肯定地回答他:“六爷是义士,这是应该做。”
“你若……”商四说着,却又没说下去。他想说,你若不去,或许就能护住傅北海,也不至于这多年孑然身,四处奔波。
可假设个已经成为事实事情,实在无趣。
傅西棠听得懂他未尽之意,却是轻笑笑,说:“你倒不如说,你不该那早就睡过去,否则这城里也不会变得那样乱。”
傅西棠声音稍显低沉,他不由望向自己手。这双手,也曾杀过许多人,为保护别人,抑或是为某人复仇。可杀人就是杀人,不管出于什理由,都无法改变它本质。
如此想来,他也没有资格去谈什良善。
他为什放过那家人?无非是首恶已死,稚子何辜。
诅咒,也不过是因果循环。
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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